瞎,反正他現在也是瞎的,周璞放了心,立刻吩咐人去安排住的地方。
“小郎君你先不忙走,我給你扎兩針試試。”七先生把談讓摁在座位上,從身上的破口袋裡掏出一把子針,隨便擦了擦就紮上了。
談讓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他自從做了那個噩夢,就對針有心理陰影,而且這七先生下手沒輕沒重的,有點疼。
“七先生,你跟她——我娘,什麼時候認識的?”
七先生扎完了針才開口,“你如果是她親生的,那就是懷著你的時候。”
“?”談讓懵了,“你說她那時候有孕?”
“我不至於連有沒有孕都看不出來吧?”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能仔細想想那是什麼時候嗎?”
七先生上了年紀忘性大,更不愛動腦子,煩躁的抓抓腦袋,“記不得了記不得了,哎呀煩,那時候兵荒馬亂的,我連飯都吃不飽,要不是看她可憐,我才懶得救她。”
兵荒馬亂?談讓想了想,估摸著應該是前朝滅亡,今上奪江山的時候,大約就是十六七年前,算算日子,那個孩子很可能是自己。
當然,不排除孩子沒了的可能性。
“我當年可是廢了吃奶的勁兒保住了她的娃娃,她倒好,生下來就給灌瞎藥,早知道她打著這個目的,我肯定不教她。”
如果那個孩子就是他,那生父是誰?
談讓努力回想著林氏的隻言片語,想找出些許端倪,可是他腦子現在一團亂,什麼也想不起來。
“七先生,我最近偶爾有感光,不知道算不算是好現象?”
“什麼都有可能,有些情況我自己也不能預料,有些外部刺激可能會起一些效果,但肯定不治本,你還是老老實實聽我的。”
“那就多謝七先生費心了。”
總算沒白跑一趟,遇上七先生是他沒想到的,七先生認識母親更是不可思議,談讓彷彿摸到了前路的一絲光明,一切不再那樣黑暗迷茫。
送走七先生後,談讓跟周璞商議解救二孃的事。
“你說什麼?”周璞一臉見鬼的表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