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孟氏的白事是誰也沒料到的,但既然定了日子,就不好推遲更改,故而只好紅白事一起操辦。
府裡原本掛的白幡撤掉一半,後院掛白,前院掛紅,再便是二房跟大房象徵性地裝飾了一下,因著孟家人還在,不好太過招搖,總之一場喜事辦的十分憋屈。
但這並不妨礙談韻的好心情,因為她嫁的人是周榮,因為二孃終究沒這個命。
“娘,等我嫁過去站穩了腳,便把您也接回洛陽城去,這破地方晦氣,來了才兩年,家裡都死三個了,沒見過這麼喪氣的地方。”
談韻仔細而又謹慎地收拾她的小箱子,她嫁的是王府嫡長子,穿戴上要格外講究,不能跌了份兒,連哪一天穿什麼戴什麼都仔細斟酌,就怕出一點錯漏怯。不過她對此甘之如飴,人只要能心想事成了,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之前的怨懟不甘便盡數拋於腦後,想的都是往後的美好光景。
秦氏歪在床上,看著病怏怏的,“我這輩子只得你一個姑娘,想的就只有你往後的日子,我在這個家裡左右逢源勞心勞力,為的也只是你的體面,我從一開始就沒奢求過生兒子,能安穩到現在,護身符就是沒有兒子。”
談韻看向她,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您不會是想說,她們死的都另有蹊蹺吧?”
秦氏輕笑,然後又嘆氣,“阿韻,你從小心氣高,覺得這世上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也怪我由著你這樣。但其實並不是,哪怕你有高的起點,生為家裡嫡女,嫁進高門,也照樣要爭,沒什麼是理所當然的,你不會爭,自然有人代替你爭,這就是婦人生存之道。你這個眼高於頂的毛病,以後得改,有時候福兮禍所依,嫁進高門未見得結好果,尤其你要明白,周榮娶你,絕對不是因為你這個人。”
談韻此時歡喜在心頭,就算知道周榮不喜歡她,大概也不信邪,她自信慣了,覺得嫁過去之後,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