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辜負了大哥的栽培。”
大嫂說這話,沈令菡就不能當客套話了,聽著有鼻子有眼的,總不能就是隨口客氣一句,但阿讓完全沒提過,也就是說他不知道。
談樾這還打算著給意外驚喜?
這事不太對,所以沈令菡單方面的先婉拒一下,反正該得的遲早都有,不差她這一步。
周顏收回眼神,低頭喝了口茶,提拔三郎去上州,這是那封信裡提到的一樣,她之所以冒險來試探一句,就是想看看談樾對他這個三弟坦誠到什麼程度。
如果三郎不知道此事,那證明信中的另一樣他也不知道,證明在談樾心裡,他三弟一樣是顆棋子。
不知道為什麼,周顏忽然鬆了口氣。
“你們能有這樣的心態很難得,位高權重者必定沒有普通人的安樂,過小日子沒什麼不好。”
沈令菡心裡更狐疑了,大嫂為何怪怪的,像是在提醒她規避風險似的。
談讓此時在衙內辦公務,辦的正是官吏考核一事。他在談政身邊當主簿,一應文書工作都是他在做,不過由於他眼睛不行,所以只負責起草口述,由另外一個文書小吏書寫,最後再由談政謄寫一份。
他雖然負責起草,但並沒有考核權,談政事先將每位下級的評定分值擬定好給他,他只負責寫最繁瑣的考核評語。按理說這些都應該談政親自來做,不過因為談樾當初在的時候,大事小情都大包大攬,給談政養出了毛病,所以如今才落在談讓頭上。
即便如此,談政還嫌談讓沒有談樾辦事,以至於他比以前忙了不少,尤其年底,忙的焦頭爛額,連納小妾的心思都沒了。
給何都尉下評語時,談讓是這樣說的:“辦事不力,凡事居功至上不計後果,縱容下屬欺壓良民,利用官職之便替家人謀利,曾收受一處宅院為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