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都尉大人如何有錢得一處那樣的宅子的?”
她解釋不出來,琅琊王為何送宅子,說看上何有志?那也得有人信。
“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打攪了,搜!”
於氏差點坐地上,怎麼就來抄家了呢,這可要了命了,何有志人那,死哪去了!
小苗一聽要抄家,撒丫子跑到後院,“令娘,老夫人,不好了,差役來抄家了!”
鄭氏急忙打屋裡出來,“怎麼回事,為甚來抄家?”
“說是老爺貪汙,違制建宅,連帶著都尉府也要搜查呢。”
瞧瞧,報應來了吧,鄭氏眼一黑,頓覺天旋地轉,幾十年前被抄家的情景歷歷在目,一度噩夢一樣糾纏,好容易過上了好日子,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享受這種驚心動魄,哪成想老了老了,居然再次噩夢重演。
都尉府地方不大,說話間就搜到了後院,所謂搜家,自然不可能以禮相待,不說像土匪進門吧,那也好不到哪去,沒多大一會兒,原本還算像樣的宅院,頓時一片狼藉。
鄭氏蹲在院子裡捂著胸口,越看心越抽抽。
沈令菡聽到動靜打後院出來,嚇了一跳,“外祖母,您沒事吧,怎麼好端端的就來抄家了呢?”
不提這倆字還好,一提就要犯病,更有於氏滿院子哭喪嚷嚷,一會兒說這個是她的心,那個是她的肉,樣樣都是要命的物件,碰一下嚎一嗓,更鬧心了。
“還不都是她自己作的,要好好給了嫁妝,也就沒這檔子災禍了!”鄭氏指著於氏沒好氣,“缺德事幹多了,都是報應!”
到底是老太太,看的就是明白。
可人就是這樣,有時明知缺德,該乾的時候仍舊毫不猶豫,看的再明白也無用。
“原來舅母沒給嫁妝啊?”沈令菡詫異,“舅母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嫁妝單子都送到談家了,您這樣不是叫人說咱家不是嗎,況且人家還給了那麼多聘禮,您要實在不寬裕,我也就認了,不過聘禮就不好收那麼多了。”
“胡說八道,你,你少在這裡裝!”於氏有口難辯,她不給嫁妝的那點破理由如何也說不出口,“誰說我沒給的,是他們談家調換了來汙衊人,我竟是不知道談家人都這樣下作,不給嫁妝還來公報私仇!”
於氏一聽要還聘禮,急的語無倫次,方才礙著情面不好意思說的話,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將談家人翻來覆去的罵,只求撇清嫁妝的事。
“呦,都尉夫人,背後說我們家不是,不太好吧?”談二依舊手掐嫁妝單子,指揮著一個差役,“去那邊小倉房瞧瞧,看有沒有跟嫁妝長的像的物件,要真沒有,就算我汙衊了都尉夫人,我立刻賠禮道歉。”
於氏一聽就炸了,“你們憑什麼來搜查,我要去王府告你們!”
談二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恥笑道:“王府好像不管訴狀之事吧,您去了,人家給進門嗎?”
那小倉房裡鎖的淨是好東西,嫁妝單子上的好多首飾布匹都在,於氏拼了命也沒阻撓成功,到底都給一樣樣搬了出來。
今日要抬過去的大件基本不在這裡,早都給搬到了新宅子,不過銀錢首飾都有,皆是要成親當日才抬去夫家的,但談二才不管這些,只要是單子上列的,她都給挑了出來,反正先抬回去再說,免得到時候裝幾箱石頭來糊弄令娘。
“那些都是要成親才搬走的,根本不是今日要抬的,我就說了沒有吧,還說不是來汙衊!”
“話別著急說啊都尉夫人,新宅子正在搜呢,萬一就給找出來了呢,我總要給我們家下人證明清白啊。”
於氏要瘋了,她好多寶貝都搬去了新宅,照這麼個搜法,豈不是都完了!
“噫,舅母,這幾樣首飾不是我娘前兩年丟的嗎?原來都讓您撿了去啊,你看你不早說,我娘難過了好久呢。”
沈令菡扒拉出好些個手飾,都是何東家以前丟的,她娘每回來都得少點東西,知道於氏手腳不乾淨,卻也不好為著這些撕破臉,便也只能裝聾作啞。
她就為何東家不值,對外祖母容忍,那是念著養育情,可於氏又算什麼,她又憑什麼一而再的欺負人,小偷小摸就罷了,妄想著用她來討好琅琊王,這種氣要是忍了,她沈令菡離成佛就不遠了。
所以缺多大德遭多大報應,該還手的時候,她就不會手軟,舅舅舅母為了一個破宅子算計她,那就讓他們撈不著!
“我的天,都尉夫人還偷人東西那?”談二配合著令娘唱戲,不把於氏埋汰到家不過癮,“我可真是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