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罷,教我好不好?”
鄔眠雪本拿了牛皮水囊在飲水,聞言一口水險些噴出,後退一步連連擺手道:“我是良家女子,不會武藝!真的不會!阿顏去問別人罷!”
此地無銀三百兩,姜顏自然不信,況且鄔眠雪方才拿弓的姿勢穩而有力,那幾箭顯然是藏拙,故意射歪的。她還想再求鄔眠雪幾句,剛要開口,便聽見隔壁射場傳來一陣歡呼,少年們連連拍掌叫好!
姜顏尋聲望去,一眼就望見了人群簇擁的那少年。只見他身著杏白武袍,墨色護腕包裹著有力的手腕,熟稔彎弓搭箭,三箭齊發,箭箭命中紅心。力量之大,使得箭矢穿透草靶釘入後方牆壁一寸,箭尾餘顫不止。
又三箭,亦是命中紅心。
姜顏看得呆了,只覺得周圍色彩淡去,唯有那人遺世獨立,光彩耀人,竟是比執筆學習的模樣更為耀眼。
魏驚鴻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身側不遠處,正挽著弓和幾位少年談笑。姜顏從背後箭筒中摸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便聽見魏驚鴻道:“你們好奇苻大公子為何射術這般好?其實不止是射術,他劍術更是一絕。苻離從小便崇尚武藝,一心想要做武將攘外安內。可惜他家世代都是文人儒士,文人嘛,都有幾分自命不凡,定了家訓不許子孫後人做武官。”頓了頓,又嘆道,“苻離壓抑了十幾年,也只有在這校場上才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眾人一陣唏噓。姜顏走了神,箭矢一歪,落在了地上。
手臂痠軟,她索性挽了弓箭,尋了個人少陰涼的去處稍作休息,一邊擦汗一邊凝望著不遠處練箭的苻離。
鄔眠雪不肯教自己,滿場又只有苻離的射術最好,姜顏只好偷偷觀察苻離射箭的模樣,從他銳利的眼神到緊抿的唇線,從平穩有力的手臂到勁瘦挺拔的腰肢,心中一遍又一遍模仿他的姿勢,企圖偷學一二。
漸漸的,幾個女孩兒也無心練習了,紛紛跑去苻離那邊看熱鬧。其中薛晚晴仗著自己有幾分家世和姿色,最是大膽,竟不顧眾人目光徑直站到苻離面前,仰首道:“苻大公子,可否能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