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未免太折辱了國子學的臉面!以後,豈非人人都可以在監內談情說愛你儂我儂?”
“先生們談話,豈有你插嘴的份?來國子監修學一年有餘,華寧縣主才氣平平,脾氣倒是見長。”多次被頂撞,馮祭酒也有了幾分脾性,命令李沉露和薛晚晴道,“你倆出去。”
李沉露乖巧道了聲‘是’,拉著餘怒未消的薛晚晴退出門去。
馮祭酒望著廳中站立的少男少女,不禁頭疼。這兩年輕人都是監內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泱泱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若私德敗壞,即便滿腹經綸也是上不得檯面的。
他惜才,兩人都想留下,尤其是苻離。
馮祭酒起身,與諸位司業、監丞一番商量,俱是覺著荀靖的提議可行。商議完畢,馮祭酒問道:“苻離,姜顏,你們可願立下狀書,承諾不在監內修學期間私相授受、親近逾矩?若能徹底斷了某些不合時宜的念想,昨日之事,我們便當不曾發生過。”
“回祭酒,學生……”
“祭酒大人,請恕苻離難以從命。”
兩人同時開口,姜顏半句話卡在嗓子裡,震驚地看向苻離。半晌,她壓低聲音道:“苻離,你冷靜點。”
苻離平靜道:“我很冷靜。”
他冷靜,上頭的夫子們不冷靜了。岑司業簡直暴跳如雷,怒道:“苻離,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讓你們斷絕往來兩年已是寬恕,你連兩年也等不了麼?”
“莫說兩年,一天也不行。”苻離目光堅定執著,沉聲道,“我與姜顏自小便有婚約,並非見不得光的關係,若與之絕交,實在是失信於人,委屈了她。”
他淡然地丟擲一個驚天大秘密,霎時如清水滴入油鍋,滋啦啦沸騰一片。
“什麼!婚約?”
“怎麼從未聽首輔大人提起過!”
“不不,苻離不可能撒謊!”
“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知而不報!”
這可是本朝國子監裡頭一回遇到的大事!四周吵吵嚷嚷,馮祭酒一臉複雜,數次抬手示意眾人噤聲。
姜顏無奈扶額,心中嘆道:完了,這回自己定是要收拾包袱回兗州待嫁了。
馮祭酒權衡很久,才問道:“即便你們真有婚約,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往,姜顏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