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4)

小說:與宿敵成親了 作者:老山文學

後症狀非但沒減輕,反而愈發嚴重,睜眼閉眼都是天旋地轉,彷彿陀螺似的眩暈,飄飄然沒有一絲力度。

腹中難受,或許是雞湯喝膩了,又因天氣驟冷受了寒,故而數症齊發,來勢洶洶。

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姜顏掙扎著起來,頭昏腦漲地去摸包袱裡備著的藥瓶,可小藥箱中有退燒丸、跌打損傷膏、風寒藥、解暑丸,唯獨不曾有治頭暈嘔吐的。

姜顏胡亂拿了顆風寒藥丸服下,剛嚥下喉,便哇的一聲連同雞湯全嘔在了木桶中。

第66章

貢院管理森嚴; 姜顏入院時有專門從宮裡調來的掌事嬤嬤搜身,連貼身裡衣都要解下來一寸一寸檢視是否藏私……此番生病著實在意料之外; 在會試途中上報考官請求就醫; 多半會在名冊上記上一筆; 若病情嚴重,更會取消此次應試資格。

都走到這一步了,姜顏沒法再等三年,遂咬牙硬挺。所幸吐完之後; 腹中翻湧平息了不少,只是腦袋還暈得慌。她用清水漱了口; 又將冷水拍在臉頰上; 待身體恢復了些許力氣; 便將另一塊隔板拆下來拼成床; 以包裹為枕; 裹著薄被蜷縮在方寸之地的硬板上睡去。

第二日乃是第一場考試,考得本是姜顏最拿手的四書五經及韻詩,但因其身子不適; 寫到一半時看字跡都有了重影; 思緒也不似平常靈活; 寫寫停停到了夜色降臨; 大部分考生皆已交卷,而姜顏還有韻詩未作,冷汗浸透了內衫。

巡考官約莫也看到了她蒼白的唇色和腦門的冷汗,並未催促什麼; 只是命人在她書檯上放了一支蠟燭。這是最後的時限,若蠟燭燃盡還未做完,則考官會強行命其交卷。

一更天,燭臺泣淚,森涼的夜色中,最後一豆燭光在料峭的春風中湮滅。姜顏落下最後一筆,交了卷,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久久未曾回神。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第一場定是考砸了。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巡考人來來往往,缺了口的明月掛在梢頭,在貢院中投下斑駁如霜的月影。姜顏撐著額角,下唇咬出深深的齒痕,下頜微微抖動,在清涼如水的夜色中久久坐立,幾番深呼吸才勉強平靜下來,摒除雜念,逼迫自己將全部精力投入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中。

這就是一場博弈,若三局兩勝,興許她還有一線機會。

好在每場考試之間會間隔兩日休息,考生雖不能離開貢院,但有相對自由的活動時辰。姜顏儘快申請就醫,當天下午,一名揹著藥箱的老太醫便在監察御史和巡考官的陪同下來到貢院內。巡考官宣讀規定,命其雙方不得有任何多餘的手勢、眼神交流。

“症狀何時所起?”老太醫把了脈,捏著鬍鬚問道,“近兩日吃了些什麼?”

姜顏思索片刻,一一據實所答。

太醫觀其面色,輕輕‘咦’了一聲,又問:“近來是否疲於苦讀,早起晚睡?”

姜顏回想這倆月為了備考挑燈夜讀,的確未曾妥善休息,遂點點頭。

“勞累過度,夜間風寒入體,又因吃食雜亂而引起眩暈,一般數日便可痊癒,不礙事。”老太醫盡職盡責,雖對方脈象一把便知是女子,卻並未多言,只嘆道,“切勿擔憂,煎一服藥就好,注意休息保暖。”

太醫所言非虛,姜顏服了藥,睡一夜醒來後便神清氣爽,接下來兩場考試皆頗為順利。只是第一場失利,前程渺茫,造化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二月十五,會試完畢。

二月十六清晨,貢院大門敞開,路障清除,數百名新舊應試舉人陸陸續續離開禮部考場。

陰涼幾天,今日下起了濛濛春雨,許多考生不曾帶傘,皆擠在禮部大門階下避雨,或是舉著袖子狼狽奔走。姜顏揹著沉甸甸的包裹出來,擠開人群一看,便見禮部門前不遠處站著一人。

錦衣衛官袍,頭戴黑色大帽,眸子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中,隔著淅淅瀝瀝的煙雨,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姜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苻離。

他撐著一柄暗黃的油紙傘,不曾佩刀,身形挺拔如松,目光穩穩地落在禮部門口,在來往避雨的考生中搜尋著什麼。忽的,他的視線與姜顏的相接,眸子一亮,舉著紙傘朝她大步走來。

那一瞬,姜顏眼中的煙雨散盡,心中的忐忑和擔憂瞬間消散,是非成敗皆拋之腦後,滿眼滿心都是苻離劈開風雨穩步迎來的樣子。

數百名考生,只有她是有人等候,有人迎接。

剛邁下臺階,一柄寬闊的紙傘便擋在了她的頭上。宮裡規矩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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