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3 / 4)

小說:與宿敵成親了 作者:老山文學

你們公然潛入詔獄謀害要犯,太子震怒之下施壓錦衣衛,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錦衣衛查案的手段你不會不清楚,想好了便動筆,否則,連我也保不了你的家人。”

說完,苻離抬手示意,便有人備好紙墨放在吳越面前。

吳越雙目赤紅,牙齒幾乎將木塞咬斷,唔唔掙扎半晌,終是如落敗的野獸一般無力地垂下了頭顱,全身暴起的青筋也漸漸歸於平靜。

片刻後,苻離手中攥著一份按了血手印的供書從地牢中走出,供書上,吳越只指認了大理寺卿,卻對薛長慶的罪行隻字未提,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動筆,想來也是一條忠誠的走狗……只是他並不知道,大理寺的張炎回一旦牽扯進案件,薛家也難以獨善其身。

繪著獸紋圖騰的詔獄大門在苻離身後緩緩合攏,烏雲蔽日,涼風乍起,黑暗漸漸侵襲大地……

遏雲山莊,一陣清脆碎裂的聲響打破沉靜,暴怒的薛長慶摔了手中的珍貴的瑪瑙釉斗笠杯,濺起的碎片如刃,劃破了帷幔後跪拜的女子的手背。

那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受了重創,腰腹處草草包裹的傷口還汩汩淌著鮮血,她彷彿覺察不到痛楚,只平靜地抹去手背上的血痕,垂頭道:“是十七娘辦事不力,沒能在逃出詔獄前殺了吳越,致使他落入敵手。不過孫彰已死,吳越又是死士,相信他不會供出侯爺。”

“不。”薛長慶閉目,深吸一口氣道,“本侯在朝中翻雲覆雨這些年,最先悟到的,便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

女子聽出了薛長慶的弦外之音,冷漠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哀慼,抿唇道:“十七娘有負侯爺重託,該以死謝罪!”說罷,她猛地拔刀刺向自己的心口,沒有一絲猶疑。

“慢著!”薛長慶喝住她,“要死也得等本侯倒臺了再死!現今還用得著你,下去準備,暫帶睿兒出門避難,離開應天府,越遠越好。”

“那侯爺您……”

“吩咐下去,停了薛家所有產業。”說完,薛長慶才想起往常薛家的產業都是吳越在聯絡打理,而如今,吳越已經被捕落網,需另外找個合適的人接手。

思忖片刻,他擰眉道:“讓程溫和張晉河去處理。”

“侯爺,程溫才投誠您不到三個月,由他去怕是不妥。”十七娘將心口上抵著的匕首放下,面色因失血而慘白。

“所以,須得儘快安排晚晴的婚事,只要他徹底成了薛家的人,便不怕他會生出二心。何況程溫的手已經不乾淨了……不,還是找個人盯著程家小子,一旦發現異常,格殺勿論。”薛長慶面色鐵青,陰冷道,“即刻安排。”

“是,十七娘領命。”女子咬了咬唇,將滿腹疑慮吞入腹中。

六月十二,風雨狂摧,雷聲陣陣。

這幾日因姜顏心神不寧,編寫《弘昌紀要》的速度略慢,少不得又被大學士們痛斥了一頓。翰林學士官威頗大,嚴詞命姜顏等人七日內編寫完最後七卷初稿,於是近幾日姜顏都無甚時間回府,夜以繼日地在翰林院整理典籍資料、編纂文章通史。

外頭風雨大作,室內卻是忙得只有翻頁聲和筆尖劃在紙上的嘩嘩聲。今日便是最後一卷截止日期了,姜顏不敢有絲毫懈怠,滿手墨漬地奮筆疾書。

正忙碌之際,忽聞身後一個低而熟悉男音:“你在查薛家的底。”

此時已是午膳時辰,姜顏以為眾人都已回家吃飯,故而放鬆了警惕。冷不丁被背後的聲音驚醒,她猛然回頭,怔然道:“程溫?”

定了定神,姜顏懶洋洋起身,一揖道:“程大人忙著為薛家鞍前馬後,今日怎麼得閒來這?”

程溫官階比她大,卻並未計較她直呼其名的無禮和話中的嘲諷,只認真道:“收手罷。幸而最先察覺你的動作的是我,若是平津侯知曉了,你猜苻千戶能不能護得住你?”

兩人隔著案几對峙,姜顏心中一緊,面上卻仍保持鎮定道:“你既是懷疑我在暗中操作,何不向薛長慶告發我?”

瀟瀟風雨瘋狂拍打著窗戶,昏暗中,程溫似乎笑了下,又似乎沒有,許久方道:“或許是,你們曾經幫過我。”

“該收手的是你,程溫。無論你是貪慕權勢還是別有用心,是為了阿玉還是為了你自己,薛家都不是你能依附的。”沉默了一會兒,姜顏問,“你還記得,你送給阿玉的那隻同心結麼?”

說完這句,她望著程溫,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和動容,但是沒有。

自始至終,程溫都掛著淡漠且疏離的笑,對她說:“這世間從來不曾公正,還請你好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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