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來拉著我說了好些應天府的趣聞,說累了就睡了。”說話間已將斗篷掛在了木製的衣架子上,嘆道,“阿顏瘦了,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
“吃些苦頭實屬正常,她那麼聰慧,總歸吃不了虧。”說著,姜知縣坐下來自顧自沏了杯茶水,問道,“阿顏有沒有提及苻家?”
“那倒沒有,不過看她模樣,應是全都知知曉了……”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門外傳來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原來阿爹阿孃知道此事,卻故意不與我說!”
夫妻倆扭頭望去,便見姜顏不知何時醒了,一臉幽怨地走進來,坐在爹孃對面,審問般道:“說罷,為何如此坑害女兒!”一想到曾經的諸多誤會,姜顏就恨不得原地失憶。
姜夫人與丈夫對視一眼,方軟聲道:“爹孃不告訴你,是顧及兩家如今關係緊張,怕萬一這親結不成了,反而讓你們年輕人徒增怨懟。”
姜顏抱臂:“既是如此,那玉不給我便是,為何又要讓我貼身戴著?弄得苻離以為我上趕著要嫁給他呢!”
“讓你帶著那玉,一來是試探苻家的態度,二來也是怕你性子跳脫鬧了什麼事,苻家可以看在往日恩情上幫你一把。”姜夫人哄道,“讓我兒受了委屈,是爹孃的不對。但你此去路途遙遠,福禍未知,爹孃顧慮太多才出此下策,望你能理解。”
姜顏其實早就不在意了,不過是故意逗弄爹孃,聞言繃不住笑意,撲哧一聲道:“好啦好啦,我沒生您二老的氣!其實現在想想,那段雞同鴨講的日子也還挺有趣。”
姜知縣何等精明的人,立即從這隻言片語中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笑眯眯捱過身去,問道:“阿顏與苻家長子相處如何?”
姜顏想了想,才道:“不如何罷。”
“他欺負你了?”語氣嚴肅了些許。
“沒有,就是他那人本事大,脾氣也傲,不易相處。”
“如何個不易相處法?”
“都說他是監生的楷模,可私下卻是個傲慢無禮之人,總對人冷言冷語,十分不討喜。那日太子殿下考課,我不過贏了他一次,他能盯我盯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