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了得!
想到此處,再看一眼怒火沖天的潘寧,阿四不禁一笑。
軒轅徹千請萬請,才把本姑娘請到這裡來。別說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便是那太子妃莊瑤親自前來,本姑娘也不見得怕了她。於是,她絲毫不在意耳邊啪啪啪的鞭子聲,只是憐憫地看了對方一眼,便理了理溼發,轉身取了外衣仔細披上。
潘寧何時受過這種氣,見狀氣得牙根直髮麻,手指都癢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她腳下一踏,手中長鞭便如靈蛇般捲了出去。這一鞭使了十成功力,又帶了她滿心怒火,到得阿四耳邊的時候,竟攜裹著一股雷霆萬鈞之勢!
阿四臉色一變,頭也不回,抬腿提氣,扭身便是連續幾個上縱!
她腳下輕點,幾番騰挪翻轉,最後單腳立在了一塊石雕之上。
阿四沒想到只是兩語不和,這潘寧便真會打殺起來。而那潘寧卻也被阿四此舉驚了一驚,一時竟呆在當地有點不知所措。
父親雖是戎馬出身,潘寧卻到底還是個閨中的嬌小姐。這手中的長鞭,自從被她帶到身邊,便是一抽一個準,從未失手。孰料,馬有亂蹄,人有失足,她盡在區區一個女婢手上吃了虧!
阿四見潘寧臉色愈來愈黑,緩緩道,“我一個賤婢,潘二小姐不嫌髒了手?若是叫太子殿下瞧見。。。。。。”
“還敢提太子殿下!”潘寧長鞭一揮,冷笑道,“竟想用太子殿下來壓我,待我將你抽個皮開肉綻,看你還如何用著一身爛肉去魅惑太子。”
說著,長鞭一抖,又要殺將過來!
卻在這時,那潘寧不知想到了什麼,長鞭驟然一頓,竟出乎意料地定在原地,然後上下打量起了阿四來。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潘寧恍然大悟地收回鞭子,哈哈大笑起來,“我道是誰,若是沒有猜錯,你便是那個古池吧?”
阿四正待要應答,卻見那潘二小姐嗤笑一聲,抱胸而立道,“嘖嘖嘖,還以為多漂亮呢,不過貓卑狗賤之輩,我就奇了怪了,咱們太子殿下怎麼。。。。。。什麼髒的臭的往身邊拉。。。。。。”
阿四不怒反笑,慢吞吞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的太子殿下看上了我這等貓卑狗賤之輩,想必也是髒的臭的。同理,你上趕著往又髒又臭的地方湊,想必,也是香不起來的。”
此時的阿四已經披上了緞繡氅衣?,如緞的長髮垂到腰間,襯著那粉嫩的臉頰,竟如那含苞待放的花蕾,有種說不出的嬌媚。
“狐狸媚子!”
潘寧咬牙切齒,卻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斥,“阿寧,你又胡鬧了。”
人未到,聲先至。
明明如夜鶯初啼,卻又偏偏含了無端威嚴。好似那端坐於雲上的仙者,垂眸低語間,便有威壓撲面而來。
阿四聽得渾身一僵,心頭熱血直衝腦門,險些就要尋劍去刺。
然而,她不能。
三年前的舊案疑團重重,她一介平頭老百姓,如何進得了高門大戶的左相府,如何比得過大理寺一眾精英,又如何僅憑一己之力為外祖翻案呢?
想啊想,想了整整兩天,她想到了那幅軒轅徹求而不得的畫像。
好在,畫像在她手上!
便是重傷了軒轅徹又如何?按照他曾經的處事風格,定然不會要了自己性命,不僅如此,恐怕還要因為那副畫像善待於她。
而如此一來,身為太子妃的莊瑤定然坐不住的。無論如何,也要來探一探自家夫婿的死活吧?
莊瑤啊莊瑤,三年前你搶了我的男人,你的家人還害了我的外祖。三年後的今天,我便要扳倒左相府,斷了你的後路。
一切,便從今晚開始!
思忖間,石門被完全推開。清一色的丫鬟提燈而入,將昏黃的室內照得分外透徹。待到丫鬟們分列兩邊,有一位絕色女子扶著個女官緩緩走進。
她一身正紅色金線壓邊纏枝牡丹衣裙,烏黑的秀髮高高挽起,上頭插著一支點翠鑲珠鳳凰金步搖。那鳳凰嘴銜珠鏈,眼睛乃是以紅寶石鑲嵌。女子顧盼間,那髮間紅光閃動,好似一隻鳳凰就要活過來,然後騰飛而去。
最後,她悠悠停在了阿四跟前,尚未開口,又有人搬來了錦緞繡凳,躬身服侍其坐下。
潘寧喜上眉梢,瞪了阿四一眼後,一個箭步衝到那女子面前,撒嬌道,“太子妃姐姐你來得正好,快來教訓教訓這女人!”
來人便是太子妃莊瑤,她安撫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