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情同兄妹’了?你無任何憑證,就敢說臣婦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馬’,不是有心造謠,又是什麼?”
蘭嬌再沒想到自己會被蘭妱這樣一番夾槍帶棒的厲言指控,早已嚇得大汗淋漓,按著肚子就想暈倒,可是蘭妱的肚子比自己的還大呢。
所以最後暈倒是沒暈,而是“撲通”一聲跪下了,哭道:“堂姐,你,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你是不是因著鄭大人之事,受刺激過度,得了失心瘋。。。。。。”
“閉嘴!”朱成禎忍無可忍沉聲喝斥道,“蘭夫人問你是與不是,你只需承認或否認既是,父皇面前,怎由得你胡言放肆!”
蘭嬌再想不到此時太子竟是幫著蘭妱而不是自己,她又驚又恐,只恨不得暈過去之際就聽到蘭妱又道:“我說什麼,可是說得清清楚楚。你造謠的那些話,難道自己已經不記得了嗎?但是你不記得,別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京中人證俱在,難道你還想否認嗎?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見過三皇子殿下去蘭家莊子上吧!”
蘭嬌按著肚子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終於像是受不住般哭喊道:“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別人,是別人說的,跟我無關。”
甘皇后見她似乎神智有些不對,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再顧不得皇帝的阻止,就對著蘭妱斥道:“蘭夫人,你這是什麼自證清白?你在陛下面前竟這般連番逼問恐嚇自己的堂妹,你明知。。。。。。你這是又要強行把外面的傳言出處按到你堂妹身上嗎?上次你命人拿劍柄虐打你堂妹,讓她臥床幾個月,你沒看出她有多懼怕你嗎?”
她本來想說你明知她身懷有孕,還這般恐嚇於她。。。。。。但明顯蘭妱的肚子要大了蘭嬌很多,所以這話只好吞了下去。
蘭妱冷笑,卻並不理會皇后,而是對著皇帝又福了一福,道:“陛下,臣婦的話已經問完了,想來陛下心中已有判斷。”
說著又道,“陛下,剛剛皇后娘娘又指責臣婦虐打堂妹,雖家醜不可外揚,但事已至此,臣婦便將此事也一併稟告了吧。”
說著她便又言簡意賅的把因御史彈劾鄭愈,蘭二叔和蘭嬌怕自己牽連他們一家,就逼自己父親將自己出族,最後簽了親緣斷絕文書一事稟告了,最後道,“所以,臣婦現在並不敢高攀良媛娘娘為親,也當不起一聲堂姐了。”
承熙帝定定看著蘭妱許久,最後轉頭就對太子朱成禎道:“這樣造謠生非,惡毒中傷皇子和外命婦的口舌婦人,如何堪為皇家媳婦,就是良媛亦是不可,但念在其已有身孕,便貶為妾侍吧。”
朱成禎神色沉沉的應道:“謹遵父皇旨意。”
蘭嬌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承熙帝再看回蘭妱,慢慢道:“原本接你入宮,是念在鄭大人於社稷有功,你待產之際鄭大人仍未能歸家,鄭府又無長輩照顧,這才接了你入宮養胎待產,卻不想這入宮第二日就這般刀光劍影,倒是朕的疏忽了,以後你便留在景秀宮偏殿養胎,平日不用再過來給任何人請安了。”
蘭妱忙應下謝過皇帝。
以後再不用給皇后請安,也不用大著肚子跟人應酬才是蘭妱對皇后不客氣的本意,卻不想揪出了這一串,解決了流言一事,又將蘭嬌蘭二叔一家徹底斷了關係,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能她父親不會歡喜,甚至越發的覺得她薄情,可是也正是因為她知道她父親的性子,和二叔一家才斷得越乾淨越好。
蘭妱鬆了一口氣,而此時場上其他人心中卻是盡是複雜難言。
自鄭愈出征,蘭妱從不出門,對外面的流言也從未出過一句聲申辯,眾人還一直只當她是個膽小怕事懦弱的,今日這麼一出倒是著實把眾人給震了一震。
就是太子朱成禎,他目光掃過她之時,也是神色莫辨。
第47章
回景秀宮的路上; 蘭貴妃那一路看蘭妱的眼神都十分詭異,瞅著她的面色; 倒似受到的驚嚇不比甘皇后少,不,甘皇后只是惱怒,而蘭貴妃那樣子倒真的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蘭妱和三皇子流言得以澄清於蘭貴妃來說本是件大好事,但此刻蘭貴妃臉上卻是半點喜色也沒有; 反而蒼白異常; 看著蘭妱的眼神也各種揣測和驚疑不定。
至於嗎?
蘭妱從來都理解不了蘭貴妃; 覺得她很多時候都有些異於常人; 所以倒也算習慣了,對她的反應只作不知; 神色絲毫不動; 到了景秀宮門口便略施一禮就告辭了。
***
回到景秀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