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的繡品,讓你們開開眼。”
華重錦蹙緊了眉頭,揮手趕他:“去,去,這是你小子編的吧。”這不可能是他說的。
夏揚不敢接話,默默後退了幾步。
其實華重錦已經想起了些,只是嘴上不敢承認罷了。
他問夏揚:“寶暄怎麼樣了?”
提起華寶暄,夏揚神色一凝,走回來說道:“都督,昨夜你去飲酒時,小公子不是已經醒了嗎。我聽說,他記起了那日的事情。”
華重錦揚眉:“寶暄終於記起來了?走,我們過去他那裡。”那日的事情,他總要問問。
夏揚忙道:“小公子不在。今日一早,老夫人便帶著小公子出門了。”
“去哪裡了?”華重錦面色一沉,神色霎時有些慌亂。
華老夫人出門去哪裡夏揚這做下人的並不清楚,但他昨夜聽華老夫人說要為華寶暄提親,因此留了心,便派人悄然跟了去,發現華老夫人先去了衙門一趟,後又邀了何刺史的夫人一道去了謝府。
這很明顯是去為華寶暄提親去了。
他沉默了下,覺得不該隱瞞都督,便說道:“華老夫人還邀了何刺史的夫人一道去了謝府。”
華重錦手微微一顫,杯中的熱茶灑了出來。他放下茶盞,悲哀地想:果然還是去了。
“都督也不必擔憂,老夫人就算說服了謝夫人,只怕謝小姐也不會答應的。”夏揚看得出來,謝小姐心中有都督,不可能答應嫁給小公子。
華重錦沒說話,俊美的臉上如冰封鏡湖,沒有一絲兒表情。
夏揚戰戰兢兢問道:“都督,現在怎麼辦?”
“等。”華重錦說道。
日頭一高,天氣便熱了起來。
華重錦換了一襲輕薄的白色便服,躺在廊下銀杏樹下的藤椅上,搖著扇子,儀態看上去很是悠然,是真的在等。
可夏揚總覺得都督神色不對,似乎憋著一腔怒火。
華老夫人是在晌午時回來的,她一入府門房就派人報給了華重錦。
華重錦也沒動身,直到華重梅風風火火前來請他。
華重梅來時神色極是歡悅,一臉興奮正要開口講話,便被華重錦懟了一句:“就算謝家同意了寶暄提親,你也不至於如此歡喜吧,自個兒的終身還沒著落呢!”
華重梅唇角笑意微凝,柳眉豎了起來,叉腰道:“華重錦,我跟你說,我就是終生不嫁又怎麼了,我就賴在華家了。”
“那就待一輩子吧。”華重錦淡淡說道。
華重梅氣哼哼道:“你存心咒我嫁不出去是不是?”
原本有好訊息告訴他,這會兒看他的樣子,決定不說。
“母親讓你過去呢,府中很快要有喜事了,你是家主,母親找你商議呢。”
華重梅不鹹不淡地扔下一句話。然後,眼睜睜瞧著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華重錦猶如置身冰窟,臉色瞬間冷成了冰疙瘩。
離他近點都要被凍死了。
一直到了華老夫人的院落,他的臉色都沒變。
華老夫人奔波了半日有些疲累,正靠在臥榻上歇息,看到華重錦進來,問道:“重錦啊,用飯了嗎?”
“我恐怕日後都要茶飯不思了。”華重錦一字一句說道。
華老夫人瞥了華重梅一眼,見她朝她連連使眼色,便知曉她還沒說。
“為何要茶飯不思,今日菜色不錯,你倆過來一道用些吧。”華老夫人在翡翠攙扶下朝一側飯桌而去,見華重錦站著沒動,“我叫你來呀,是跟你說,昨日寶暄記起了那日的事情,我方知你所言非虛。一早便帶著寶暄到衙門還了謝姑娘清白,還特意到錦繡坊走了一遭,那謝姑娘啊,果然如你所言,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我一見啊,就認定她做我華家的媳婦了。”
華老夫人取出一把繡扇,舉著問華重錦:“重錦啊,這繡扇如何,這可是小禪繡的哦,不是騙你的,真的是小禪繡的哦,雙面異色……”華老夫人故意歪著頭想了想,“異形繡,旁人繡不出來的。”
華重錦眯眼瞧了眼,確實是雙面異色異形繡,以深淺不同的三種藍色繡線所繡的八仙花,色調和諧,神似青花瓷,給人一種清麗淡雅的韻致。
“重錦啊,是不是小禪繡的?你能認出來吧?”
然而,華重錦的心思卻不在繡扇上。
他徑直問道:“娘今日去謝府求親了吧?”
華老夫人點點頭:“不錯!”
“母親,我就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