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中衣的觸感的時候,他心頭一驚,在昏暗的帳子裡坐起來。初寧居然把中衣脫了,又再度穿著小兜兜窩在他懷裡。
她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忍住臊意說:“徐三叔,我十五了。”
徐硯喉結滾動,宋霖今日警告地眼神在腦海裡掠過,忙摸尋到她中衣,給她穿上。
“你睡,我去一下淨房!”
初寧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被他丟在床上出神,然後咬著手指,是她沒學會冊子上的嗎,她就是看到是這樣畫圈圈的啊。
說好的狼性大發呢?
徐三叔卻躲進淨房了!
初寧有些氣餒,又臊得不成,最後窩進被子裡當鴕鳥。第二天,徐硯從書房回來的時候,發現小妻子在緊張兮兮地藏東西,等把東西哄出來開啟一看。
得!又是安成公主新給的冊子。
他鼻子一癢,聽到初寧驚叫:“徐三叔!你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硯:這年沒法過了。
宋霖:這年真沒法過了,到底要準備什麼禮物給岳母大人!
程錦:你們過年,我還在邊陲吃沙子,媳婦還想要擼掉我的世子之位。
第105章
初五的時候; 徐家園子裡搭了戲臺; 邀請親朋友好友到家裡聽戲。
去年有一個江南的戲班; 最會唱崑腔; 來到京城,便大紅大紫起來。這是徐硯早早就讓人定下; 才排了時間到徐家唱一天。
這日初寧穿了件大紅撒金的襖子; 下邊是同色繡大朵牡丹的九幅湘裙,雙手插在絨絨的紫貂皮套袖裡頭。亭亭玉立站在雪地裡,比園裡的梅花更灼目明媚。
她幫著招呼客人,帶著女眷們往戲臺子邊引。
戲臺搭在園子兩層的汀波閣前。汀波閣是後邊臨水; 因此得名,而一層的槅扇全可以拆卸,成為一個敞廳,二層有外飄的廡廊,徐家人夏日多會在這裡觀景納涼。
如今臨著園子那邊搭著戲臺,後邊的槅扇都關著,裡面燒上炭爐,再開了對著戲臺的門; 就成了一個極好的觀戲所在地。
身份尊重一些的夫人小姐都被引到了二樓,任氏看著小姑娘帶著那些女眷上樓,牙齒都要咬碎了。
雖然她在這年節得已出來見人; 但與初寧一對比,新婦招待的客人比她這長媳招待的客人尊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婆母對她有意見。
她真是面子裡子都丟得一乾二淨的。
任氏視線隨著小姑娘笑著的嬌俏面容移動; 陽光照進來,正好落在初寧髮間那支鳳首步搖。流蘇搖曳,華光璀璨,更是刺著任氏的眼。
任氏心裡是悔的。
當年出了步搖這事,她怎麼就不深想,那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結果這竟然是慶賢大長公主殿下的外孫女啊!
屋裡賓客熱鬧,外頭丫鬟捧著茶點來回進出,任氏似乎被喧鬧吵得頭暈,揉了揉太陽穴才好過一些。
徐硯那頭正在招待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吳懷慎。
吳懷慎帶著妻子前來,由吳馨宜陪著,這會已經在汀波閣二樓坐著喝茶了。
他看著前院不停拱手朝人笑的徐家大老爺和二老爺,再看了看身邊只得自己一個冷冷清清的徐硯,嘴裡嘖了聲:“不是我來給你捧個人場,你看起來好可憐。”
徐硯斜斜看他一眼,沒理會。
吳懷慎還不知道自己的嘴招人討厭,繼續笑道:“說話你的小妻子是今年六月才及笄吧,去年她生辰的時候你去了汝寧,馨宜找她玩兒,我記得很清楚的。你們到現在也沒有圓房吧,嘖嘖,所以你比我成親早,其實還是打著光桿?”
若這不是大好日子,徐硯真想對這來炫耀的人罵一聲滾。
他深吸一口氣,當沒聽見。
這時正好宋霖來了,連帶著林大少爺也後腳過來。
徐硯就把他撇下,去迎岳父和林大少爺,吳懷慎很不要臉湊到跟前,說:“那是我妹夫,你撇下我是什麼意思。對了,我成親你沒來,我妹妹出嫁你得來,幫我擋些酒也是好的。”
徐硯腳步一頓,側身朝他微微一笑:“我當然得給你妹妹做勢的。我會去給林大少爺撐個人場,好待是個侍郎,與他一同去迎親,你妹妹倍有面子不是?”
吳懷慎霎時瞪大眼。他。。。。。。他什麼意思!
這是叛徒了嗎?!
徐硯的酒量到了林家,不得把他往死裡灌!!
“噯,噯,徐三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