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無法拒絕老鬼的幫助。
因為我從來不把老鬼當做外人,也因為我一直都很迷信老鬼的實力。
他除了擁有威爾他們這種神奇的血脈力量之外,還是南海一脈的一員,而作為其中一員,老鬼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任何南海一脈差上多少,比之他的前輩,也只是差了一些時間。
他的實力值得我的信賴,而他的頭腦、手段和冷靜的意志,也是我十分依賴的。
獨自面對著黃門郎、黃若望以及無數未知的米國本土勢力,這讓我心情沉重,但有了老鬼卻不會。
我說好,你來吧,我給你接機。
電話那頭的老鬼沉穩應了一聲,告訴他他已經定了最早的航班過來,相關的手續,慈元閣這邊都已經幫忙辦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激動了許久。
然後我跟羅傑斯談起了這事兒,原本我以為羅傑斯會有一些不太高興,畢竟又多了一個人,多了許多的風險,然而他卻顯得十分高興。
他其實是有聽說過老鬼的名字,畢竟作為威爾的第一個門徒,老鬼在新岡格羅的地位十分獨特。
而且老鬼卻並沒有成為威爾的後裔,而是獨立出來,回到了中國,成為了東亞中華區的親王級人物,不管新岡格羅一族再如何發展,這一塊地盤,都已經交給了老鬼來處理。
儘管這裡面有威爾對於中華區的敬畏,但是在他們的眼裡,卻又有另外的一種解釋。
那就是威爾與老鬼共坐江山。
用老話講,老鬼是威爾的“一字並肩王”,平起平坐的地位。
血族對於血脈的傳承,以及地位的看重,幾乎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這是維繫血族社會穩定存續最重要的基礎,是本源的規則,甚至比血族六誡更加純粹。
所以他對於老鬼的到來,是抱著雙手歡迎的態度。
老鬼在電話打來的第二天早上抵達的拉斯維加斯,我在機場出口處等待,簡單弄了一個裝扮,帶著平光眼鏡,看上去像是一個工程師或者受到良好教育的中產階級。
之前的溝通,航班已經抵達,我望著出口處的人群,顯得很平靜。
但我的心中其實也很激動。
分別太久了。
當揹著旅行包的老鬼從出口處插著兜走出來的時候,我一眼就找到了他。
儘管他與我一般,用的假身份,並且使用了南海龜蛇技改變面容,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來。
他也認出了我。
南海龜蛇技能夠改變許許多多的東西,但如果你不認真去掩飾的話,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無法改變的。
當我看到老鬼的時候,他身邊有兩個搭訕者。
那是兩個年方二十的女孩兒,穿得青春熱辣,活力四射,有一個女孩兒稍微胖一些,而另外一個則很漂亮,瞧那模樣應該是大學生,又或者是出來旅行的有錢人家孩子,大概是看上了老鬼,所以一直黏糊在他的身邊。
不過也難怪,老鬼即便是弄了一個假身份,變了模樣,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還是太過於迷人了,難怪兩小姑娘把持不住,黏在身邊。
我估計這一路上,他可沒有少受罪。
我抱著胳膊,在那兒打量著,老鬼瞧見我,趕忙對旁邊的兩位姑娘說道:“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們回頭見吧。”
胖女孩兒稍微矜持一些,而長得還算是漂亮可人的那女孩兒就有些直白熱辣了,拉著老鬼的手,說秦大哥,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回頭的時候,我們約了一起玩唄。
說罷,她又向我搖了搖手,說嗨,帥哥。
瞧見她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我忍不住好笑,擺了擺手,說你好,美女。
然而這個時候,原本挺有陽剛之氣的老鬼卻一下子“嬌媚”了起來,衝著我喊道:“死鬼,怎麼才來啊,人家都無聊死了……”
他掙脫了漂亮女孩兒的手,然後走到了我的跟前來,臉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一臉幸福地對兩姑娘說道:“人家男朋友過來接我了,我們下次見吧,拜拜、麼麼噠……”
兩姑娘一臉凌亂,感覺好像是日了狗。
我幾乎是轉過頭去就忍不住開始笑了起來,離開了兩位姑娘的視線範圍之後,我更是笑得大氣都喘不勻,不得不扶住胸口,方才理順了氣。
老鬼白了我一眼,說笑個屁啊?
我說你剛才那兩句,搞得人家姑娘從此開始懷疑人生,三觀盡毀——你這也太損了吧?
老鬼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