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地上的竹簍一眼。
“哎呦,妾身的肚子好痛。”可兒突然間緊蹙眉頭,手捂著肚子喊叫了起來。
邢書記方才見她掌心中的字,此刻便已明白可兒的用意,於是對費老開口說:“費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愛人身體不適,看來不能隨你去鳳凰山憑弔了,咱們就此別過,如何?”
費老呵呵一笑:“沒關係,邢書記,今晚與你暢談國事甚為開心,有緣人必定後會有期。”說罷出門竟揚長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見費老走遠,邢書記趕緊低頭悄聲問:“可兒,你懷疑費老是屍蟲?”
可兒點點頭,張開手掌:“是小巫,牠警告妾身的。”
邢書記大惑不解:“小巫會寫字?”
“是啊,”可兒自豪的答道。
何哲人見狀也是萬分的驚訝,心道巫豬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聽人語識人字,簡直聞所未聞。
他神情緊張的說道:“邢書記,小巫能夠嗅出屍蟲氣味兒,這在蟠龍山就已得到證實,現在牠既然發出了警告,老夫認為這個費老肯定就是魏六禪的同夥,他一路追蹤著我們來到這裡。”
邢書記不以為然的呵呵一笑:“怕什麼,大不了咬他一口,讓他去與魏六禪做伴兒也就是了。”
何哲人與屍蟲交過手,深知其厲害,但魏六禪只得一個照面便被邢書記輕鬆殺死,想到此,心中方才踏實些,這位來自東北的縣委書記,功力簡直是深不可測。
“外面天色已黑,你們幾位人生地不熟的,請問是否想要住店?”老闆娘走過來熱情的問道。
“是啊。”老何膽怯的望了望窗外,回答道。
“大西飯店樓上便有客房,價格公道,請隨我來。”老闆娘引領著眾人登上狹窄的樓梯。
二樓總共只有兩間客房,屋內拾掇得倒也蠻幹淨,木床和地板,潔白的床單,只是沒有電視和衛生間。
“走廊的盡頭就是廁所,”老闆娘手一指說,“有什麼需要喊我就是了。”
邢書記同可兒住一個房間,老何磨蹭著不想去隔壁,他擔心那個屍蟲費老會夜裡來偷襲,但是人家兩口子睡在一起,自己多有不便,無奈只得抱起小巫回房去了。
“小巫,你今晚要多留心,如果發現有屍蟲的蹤跡,要迅速叫醒老夫。”何哲人再三叮囑道。
是夜,清涼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老何手裡緊握桃木小劍合衣而臥,他始終搞不明白,屍蟲何以在身後緊追不捨?難道大洛莫的遺骸上還隱藏有什麼秘密不成?
窗前,小巫靜靜的伏在窗臺上,眼睛緊盯著外面空曠的街道,費老是屍蟲無疑,既然已經追蹤上來就絕不會輕易的放手。邢書記這隻大蠕頭蠻不但誇誇其談惹人煩,而且自恃脖子能變形就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上次咬死魏六禪純屬僥倖而已,這次對付費老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眼下可兒對自己已經是寵愛有加,剛才何哲人抱自己回房的時候,她那戀戀不捨的神情真令人傷感。可以斷定,如果回藍月亮谷,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定然會帶自己同行,可是如何才能將她和邢書記嚇回藍月亮谷去呢,自己絞盡腦汁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穩妥辦法。
夜深了,費叔思前想後的正琢磨著,突然,牠的目光停滯了,迷離的月光下,一個四肢伏地的老者如同螃蟹在橫著行走,悄無聲息的奔這兒來了。。。。。。
費叔瞧得真切,那人正是費老,看來他是準備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下手偷襲,此刻大西飯店的鐵柵門已經關閉,連窗戶上也都安裝有防盜網,他要如何才能進得來呢?
何哲人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鼾聲,連日來的徒步行走足以令人疲憊不堪。
費叔沒有叫醒他,繼續貼著玻璃望著窗外,想看看費老究竟如何進來。
月光裡,費老蹲馬步站立在牆下,雙手探出但見其十指竟然飛速的旋轉起來,霎時間紅磚牆碎末紛飛,被他硬生生的鑽出了一個大洞。。。。。。
不好,這老傢伙竟還有這等本事,看樣子功力遠超魏六禪,事不宜遲,費叔趕緊跳下窗臺,用力拽醒了老何。
“屍蟲來了?”老何驚道。
費叔用力的點點頭。
“快,隨我出去!”何哲人翻身下床,匆匆背起竹簍出門,“咚咚咚”的叩響隔壁的房門。
“怎麼了?”邢書記赤裸著上身,穿一肥大褲衩睡眼惺忪的探頭問道。
“屍蟲來了,快鎖上門!”老何急促的說著,一貓腰從邢書記的腋下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