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一方土地的縣太爺啊,不知是平谷呢?順義,還是懷柔?”黨大師嘴裡唸叨著京城周邊的縣名。
“東北一個產糧大縣的縣委書記。”邢書記正色道。
“邢書記可曾練過香功麼?東北人普遍生得人高馬大,得氣出香都很快哦。”黨大師呵呵笑著。
“相公,什麼是‘出香’?”可兒不解的問。
“可兒,那些都是騙人的,人類本是靈長類動物,只能是出汗,哪能‘出香’?魯迅說過,‘弱不禁風的小姐出的是香汗,蠢笨如牛的工人出的是臭汗’,這只是比喻而已。事實上,人和猴子、大猩猩都是一樣的,只能是出些臭汗與臊氣罷了。”邢書記柔聲解釋道。
阿呵在一旁冷眼旁觀,默不作聲。
黨大師聞言不樂意了,搶白說:“此言大謬,邢書記,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老幹部和省部級以上的高階領導在練香功麼?他們的智商和科學知識以及理論水平難道還不及你這樣一位小山溝裡出來的七品縣官?”
“黃龍府乃是平原,面積高達5400平方公里。”邢書記更正道。
黨大師據理力爭:“告訴你吧,尤其是京城裡的那些老幹部們的夫人,自從練了香功以後,都紛紛‘出香’。晚上睡覺時‘吐氣如蘭’,清新怡人,據她們反映,老幹部們又喚醒了體內沉寂已久的性衝動,萌發了第二春,重新恢復了房事。更有甚者,她們儘管都早已經過了更年期,但有人還令人驚喜的排了卵。。。。。。”
第95章 黨大師
有良著急想要問清楚無燈教授的下落,無奈黨大師與邢書記兩人棋逢對手,滔滔不絕的雄辯起來,自己竟然插不上話。
“胡扯,”邢書記駁斥道,“婦女更年期閉經過後,卵巢萎縮,怎還會有可能排卵?這完全違背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論嘛。我們縣裡的婦聯主任更年期脾氣古怪,甚至還打罵丈夫,不得已由本書記出面做工作才得以擺平。所謂的‘第二春’更是痴人說夢,人體器官隨著衰老而逐漸的喪失功能,這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另外,身體裡的氣體除了打飽嗝以外就是放屁,大家都深有體驗,哪兒來的香氣?”
“坎井之蛙,坎井之蛙啊,《莊子。秋水》中說,‘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且不說別人,單單黨某就能出香,而且是出大香。”黨大師氣憤道。
“好啊,那你就‘出香’讓大家聞聞吧。”邢書記嗤之以鼻。
黨大師氣沖沖的解開唐裝上衣蒜盤扣,脫下來整齊的疊好撂在一旁,裡面則是一件猩紅色的菱形肚兜,有布帶繫於腰間,刺繡精美,是一位精於女紅的老幹部夫人私下送給他的。
但見他雙手緩緩抬起,上下拍動著做飛翔狀,兩腋下的黑色腋毛慢慢的顫抖起來,須臾,果真從中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細聞之下,氣味略帶苦香,久嗅則有淡淡的動物騷氣。
“這是純正的麝香型芳香氣味兒。。。。。。”黨大師不無自豪的說道。
“本書記聞著怎麼覺得像狐臭?”邢書記噤了噤鼻子。
“相公,這不是‘狐臭’,是臭狐。”可兒莞爾一笑。
“可兒說得有道理,就像是那位李林大師放屁的味道相似。”邢書記與可兒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
“李林。。。。。。”黨大師一下子警覺起來,遂問道,“你們見過李林大師?”
“是啊。”邢書記回答。
“他在哪兒?”黨大師撂下胳膊,急忙追問道。
“李林嘛,前年死在了巫山神女峰下的山洞裡。”邢書記慢條斯理的說著。
“怎麼死的?”
“山洞崩塌,讓石塊給砸死了。”
“好可憐啊,他的屁股上還讓人扎進去了一根拂塵呢。”可兒回想起當年《鼉蠱十巫圖》下的那場惡戰,至今仍心有餘悸。
“拂塵?他是與何人打鬥?”黨大師吃驚的問。
“是一位老道士,”可兒心無芥蒂,回憶著說道,“好像是青城山常道觀的葛道長,對啦,就是他。”
有良在一旁聽了直搖頭,心道這位可兒姑娘實在是太單純了,江湖之中怎能什麼都實話實說呢?在深圳潮江春酒樓,自己就沒有對黨大師吐露真情。
“請問姑娘如何稱呼?”黨大師一拱手,誠懇的問道。
“我叫可兒。”可兒看著這個大男人竟然穿著一件女人的猩紅褻衣,不由得莞爾。
“黨大師,無燈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