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資也睜開了眼睛,躺在棉絮上,歪著腦袋朝耿直瞅了瞅,車廂一角還貓著幾個人。
耿直掃視了大家一眼,留下了一句,“沒事!大家踏踏實實的待著,一會兒就突圍。”
“發生什麼了?”謝武資想要保持對資訊的掌握。
“橋塌掉了,儘可能把人救上來了,一會兒咱們就走。”耿直回答完畢,把門關上。
車廂內,幾個人在黑暗中,一言不發。
“他們不需要我們幫忙麼?”張繡山在黑暗中說了一句。
“不想要人多添亂而已。”金玥回答,“讓等著,就等著。他們隨時都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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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的!!跳下來!!”鄭介銘對著陳皓洋喊著,他可懶得說一堆道理,現在他的態度很明確,我知道你不會游泳,但現在你必須跳。
這對於陳皓洋來說,比殺幾隻喪屍要難的多,一個會游泳的人站在十米跳臺上恐怕還得掂量掂量,何況他這個絲毫沒有游泳經歷的人。
但男人最大的硬傷無非面子,鄭介銘和花奉都已經跳到他下方不遠的水裡等著他了,他總不能磨磨唧唧。
陳皓洋搖搖頭,解開繩子,從鋼筋上跳了下來。
花奉和鄭介銘趕緊上前,從水中將他拎起來,將陳皓洋的腦袋儘可能的抬出水面。與此同時,霍工在岸邊也開始拉繩子。
陳皓洋被拽上岸,花奉拍著他的後背,幫他把水咳嗽出來,“沒這麼難,不是麼?”
鄭介銘卻拉著繩子,再度跳回水中,把華向家的屍體綁在繩子上,拖了回來。
“搭把手,抬上去,讓他死的有點兒尊嚴。”鄭介銘說著。
王鑫蕊從橋上跑了下來,看見花奉確實安然無恙,什麼也沒說,直接撲向了他的懷裡,就這麼一直抱著他。
“好了,沒事兒,我沒事。”花奉將王鑫蕊緊緊抱著,安慰著她。
但她始終一言不發。
這一瞬間,花奉只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死了,畢竟還有這樣一個女人這麼依賴著他、在乎著他。
他於是也不再說話,只是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和後背
說什麼其實都多餘。
直到鄭介銘在前方催促著,他才輕輕把她拍開。
“走吧,沒事兒了。”
王鑫蕊點點頭。
耿直見眾人從河邊爬上來,渾身溼漉漉的,開口先問,“少了幾個人?另一輛車我看見開走了。”
鄭介銘抬頭,看了看涼水,“按照花奉掌握的人頭,現在華向家死了,對面車上還有蔡令、姜才、方心平母子。”
“等那輛車麼?”週記堂問。
鄭介銘望了望對岸,嘆了口氣。
“沒辦法等。我們等在這裡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