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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也終於游到了卡車旁邊,看見了站在車身上的人。
“誰??”鄭介銘大喊著。
“我!!”花奉疲憊的回答,仍然在不住咳嗽著。
鄭介銘心中的石頭並沒有因此而放下,反倒更加緊張。
怎麼只有花奉一個人!?其他人呢??
他眼看著花奉還比較安全,立刻深呼吸一口,扶著車身朝車廂裡游去。
而他剛一把頭伸到車廂裡,就看見一個男人懸浮在水中,手裡還牢牢的抓著花奉的漢劍。
“這誰啊??!”鄭介銘被這人水鬼一般的姿態嚇了一下,抓緊將他拉出來。
“幫忙!!”鄭介銘探出頭就朝花奉喊著,但花奉卻已經走了過來,接上了手。
兩人把華向家抬出水面,花奉忍住自己的難受,立刻開始幫華向家壓胸,想要幫他把水排出來。
但是無論他再怎麼搶救,華向家都沒能醒過來。他的第一個致命錯誤,是沒有來得及提前憋一口氣。第二個,是始終不肯放手,不肯放開手中的劍奮力前遊。
他最後的求生機會被自己葬送了————原本,他應該比花奉更有希望生存。
“其他人呢???”鄭介銘大喊著,又要繼續往車廂裡去。
“別下去了,就只有我和他,方心平、王承難、姜才、蔡令,在另外那輛車上。”花奉有氣無力的說著。“陳皓洋”
他抬起頭找了找陳皓洋,他還懸在空中掛著,“他在哪兒,現在他最危險,他不會水。”
“七個人?”鄭介銘立刻察覺了數字上的不吻合。
第三百九十一章當兵的
鄭介銘聽出數字與涼水給出的人頭並不吻合,心裡覺得納悶,但並沒有多想,僅僅只認為涼水點錯了而已。
花奉嘗試著搶救華向家,但華向家的身體卻慢慢的僵硬,瞳孔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兩人看著華向家,搖了搖頭,放棄了搶救。
“就這麼泡水裡?”花奉問。
“待會兒拉到岸上吧,有時間就埋在牆角,死在土裡比死在水裡強。”鄭介銘回答。
兩人並沒什麼時間感傷,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不過來。一路走來死的人還少麼?
鄭介銘望著斷橋,仍然不斷有喪屍從上空跳下來,跌入水中,但更多的喪屍似乎只是被後面的同類給推下來的。而這些喪屍顯然並不具備游泳的能力,大多數都順著水流被沖走。
“陳皓洋不會游泳?”
“他不行,他怕水。”花奉回答。
“那也只能讓他跳水逃生啊。要不然只能找幾個人游到對岸去,殺光喪屍把他救上來。但那樣一方面過於冒險,另一方面,他要想過來,不是還得經過水麼。”鄭介銘看了看對岸,立刻否定了這個方案,他不可能為了救一個人,而讓更多的人以身犯險,“必須讓他主動跳下來,他既然不會游泳,我們靠近一點兒接應他就行!我們喊他!讓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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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蕊終於聽見了熟悉的喊聲。
她聽見花奉和鄭介銘的聲音在河流中的卡車上響起,終於確認花奉還活著。
她瞬間癱軟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眼淚唰的流了出來。
她腦子裡依然是空的,但在心裡,她卻從天空中墜落回了地面上。
而在她的身後,耿直卻感到腦袋發漲。
或許是因為轟炸的原因,喪屍的活動變得更加的頻繁,此時的鐵門外,喪屍們虎視眈眈的望著鐵軌上的人們。
此時的夜空,明亮如同白晝,火光沖天,不時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火引燃了。
這噼裡啪啦的響動聲,讓每個人都感到極其不安。
“救上來一個?對面還掛著一個,好像是陳皓洋,小子似乎不會游泳。”涼水走過來,對耿直說著。
“拿著槍吧,等著。一會兒他們上來,先把門外喪屍清理清理,給週記堂時間開鎖,再驅車衝出去。”耿直說著。
涼水看看門口,沒有喪屍翻門爬進來,已經算是他們最大的幸運了。
“幹嘛不直接驅車撞開?”週記堂問。
“別傻了,撞開麼?如果一次撞不開,難道還倒車回去再來個衝刺?”耿直回覆了週記堂一句,開啟後車廂門,取出剩餘的幾挺機槍。
路小雨驚恐的看著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