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前進的速度還是會大大降低。
秦琴對週記堂這個舉動頗為難受,她的左眼在小樓爆炸中失明,眼窩只剩下空空蕩蕩的一個洞,她平常需要用紗布裹住眼睛。而每次週記堂用鐵釺子插進喪屍的眼睛的時候,她的內心就會揪一下,甚至會覺得自己那已經不存在的眼睛一陣疼痛,她只能用力閉眼,以緩解這種痛苦,但最終她還是忍不住。
“夠了!”
秦琴大聲喊了出來,跪在了地上,捂住了雙眼。
她恰好跪在一塊瓦礫之上,膝蓋被狠狠的一磕,側身歪倒。
常冰扶著涼水就走在她旁邊,示意涼水自己站穩了,趕緊伸手去扶秦琴。
秦琴的頭髮散亂,上面沾滿了油漬和灰塵,亂蓬蓬的樣子慘不忍睹,完全看不出她過去曾經是一名體面的音樂老師,一個講究生活情調的年輕母親。
“沒事的,秦琴,我們走了這麼長的路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都活過來了,大家一定都能挺過去的。”常冰不住的安慰秦琴。
秦琴搖著頭,神色恍惚。
“不行的,不行了,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秦琴此時多麼希望有人能夠把她從這場噩夢中拖出來,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日落西山,一日不如一日。
常冰只能將秦琴攬在懷裡抱著,兩個女人停留在眾人群之間,大家都面朝外,警惕的戒備著。
常冰抿著嘴看了鄭介銘一眼,那意思是:能不能停下來一會兒,等秦琴恢復恢復再繼續走。
鄭介銘沒有說話,抬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裡剛剛穿過了一個小區,正處在兩個小區之間的道路上。這條路東西走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沒有路牌,環境很雜亂,到處都是昨夜吃大排檔的人們留下的廢紙、竹籤子、碎骨頭、臭潲水。路的南側,在那一排大排檔店面背後的圍牆之後,是一棟看起來既不像是寫字樓、又不像是居民樓的建築,建築藏在圍牆裡面,露出來的部分窗子很小,式樣如同灰蓬蓬的顏色一樣土氣,一共有十一層。北側則是居民住宅區,一水兒的六七十年代的建築,紅色的磚混五層小樓,陽臺逼仄的伸在外面,亂七八糟的種著一些花草、掛著一些衣服、搭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電線。
“這裡不太好,環境不好,沒有遮蔽。還得繼續前進。如果留在這地方,萬一遇到點情況,我們沒地方躲。”鄭介銘看了看秦琴的狀態,想了想說著,“至少,我們也得先找到一處安全乾淨的地方才能落腳。”
“拜託,繼續走吧。揹著她也能走的。”李軒小聲的說了一句。
鄭介銘看了李軒一眼,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那真好,你蠻有擔當的,主動要求揹她走。那你負責揹她走一段路,走到前面的那個快餐店裡休息。”
李軒吃了一個啞巴虧,見常冰等人期盼和感激的看著他,想想既然高帽子也被鄭介銘給他往腦袋上扣上了,只能走到常冰跟前,將她背了起來。
劉倩文站在李軒不遠處,覺得有些好笑。
這小子,還是年輕見識淺,真好忽悠。
鄭介銘看了周圍一眼,回頭對杭鳴說,“你走右路吧,現在我們都是按照陣型走的,你和魏子龍,就是邊上比較年輕帥氣那個,你們倆一前一後,負責保護右邊的安全。”
杭鳴點了點頭,沒有反對,他現在已經捐棄了前嫌,決定和鄭介銘等人一同求生——這幾乎是沒有選擇餘地的。
鄭介銘依然沒有給杭鳴配槍,但卻給了莊儀一把手槍,告誡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一行人繼續往前行動,很快就走到了快餐店。
鄭介銘跑到快餐店門口,往裡看了看,沒有什麼人,這家店面看樣子乾乾淨淨,開業不久的樣子。他見是中餐店,到後廚去檢視了一番。
裡面有些麵粉、麵餅、真空包裝好的肉之類的東西,全都分門別類放在相應的櫃子裡,鄭介銘小心的觀察,沒有伸手去觸碰,他覺得似乎還能夠食用。
“旁邊既然有大排檔,肯定有很多炭火吧!”鄭介銘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喚了。之前大家出來,只是靠著從超市裡拿到的那一點兒東西充飢,現在食物和水都已經沒多少了。
“郭松濤,你看看幾點了。”鄭介銘走出來,問郭松濤,之前這夥人裡只有他帶著表。
“十七點二十……哎呀不對,錶盤什麼時候停了…”郭松濤低頭看了看手錶,搖了搖頭。
鄭介銘看了看天空,覺得時間可能也不早了,至少也是下午三點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