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一片小區這麼老舊破落的樣子,鄭介銘估摸著前面也不會有什麼像樣的超市,遂決定大家就在這裡短暫停留,至少,吃完這一頓再往前。
“李軒,把秦琴背到屋裡來吧,大家都在快餐店裡面坐坐。”鄭介銘說著。
“不走了?”耿直環顧了外面一圈,走過來問鄭介銘。
“嗯。讓大家調整調整,精神都緊張。而且,我估摸著旁邊那邊有炭火,烤點東西吃吧。”鄭介銘一邊說著,一邊更加仔細的檢查後廚的每一個角落,彎腰低頭檢視每一個裝置和櫃子裡有沒有人、喪屍和物資。
花奉則檢查衛生間、洗手檯等區域。王鑫蕊進了屋,也主動的隨在他身後,幫著檢視房間情況。
花奉停留在洗手檯前,看了看臺前鏡中的自己,鏡子中的他,頭髮已經長長了很多,鬍子也開始冒出來,他覺得自己提著漢劍、揹著槍的樣子,即像是一個俠客、又像是一個南省邊陲的游擊隊員。
“呵,當年剛開始玩兒拳擊的時候,年輕,還曾經故意留過長頭髮,束在腦袋後面,以為自己很帥,最後打拳的時候被人揪著頭髮打。”花奉笑了笑,對著鏡中的王鑫蕊說著。
“噗!”王鑫蕊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你還有被人揪著頭髮打的時候?”
她仔細看了看花奉的臉,說著,“我不信。”
花奉笑了笑,看了看鏡中的王鑫蕊,這女孩兒年輕白皙,眼睛蠻水靈的,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袖襯衣,花奉腦海裡一激靈,回頭看了王鑫蕊一眼。
“怎麼了?”王鑫蕊抬頭,有些疑惑。
“哦…哦,沒事,沒什麼。”花奉連聲說著,他把眼睛從王鑫蕊臉上移開。
“不會是看見我跟誰很像這樣的橋段吧?”王鑫蕊笑了笑,說著。
“嗯。不是,就是……”花奉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兒挺好看。然而就在同一瞬間,他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倒不是因為兩個人長得像,而是因為他的內心一下子被一種負罪感和愧疚感包圍。
花奉有些慌亂的把手伸到了生鏽的水龍頭旁邊,抬起了閥門。
水管子呼嚕呼嚕響了兩三聲,隨後呼啦噴出來有些發黃的水!
花奉愣了一下,趕緊把閥門再度壓上,然後猛地回頭,看了王鑫蕊一眼。
“你看見了?”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來水了!
“恩恩!”王鑫蕊眼神發亮,兩人對視著,“是水!!”
花奉左顧右盼,到了後廚,從裡面提出來一個大盆,搭在臺子上,隨後輕輕的把閥門開啟。
果然是水!!
雖然黃黃的滿是鏽蝕了水漬,但自來水,已經是大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寶貴資源了!長期以來大家都是靠從超市裡找尋桶裝水和礦泉水維持的,而全城轟炸之後,這些水也越來越不好找,長期下去,不下雨若又沒有別的水源,肯定是撐不住太久的。
“有水了!”王鑫蕊開心的回到大廳,通報大家。
“水?”鄭介銘回過頭,驚訝的看著王鑫蕊。
“是!從水龍頭裡出來的!”
鄭介銘和耿直走到洗手檯前,看著花奉拿著盆接水,而這水也逐漸由黃變清。
“會不會是……供水恢復了?”
第一百八十章對不起
花奉手捧著一盆渾水,手幾乎都在顫抖。
“有水了?是不是…是不是市政供水恢復了?”花奉說著。
“不一定,之前我們去了那麼多地方,水管裡都只是有些存水,水壓不夠很快就用完了,這個估計也是存水。”耿直剛說完,馬上就覺察出不對,“但是……這個水似乎水壓很足啊,一開啟都是噴出來的。”
“也沒準是接著樓頂的水箱?不管怎樣,現在有水了,正好大家可以趕緊休整一下,這裡我看雖然狹窄一點,大家聚在一起倒也還算安全。而且這快餐店的正門並不大,應該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鄭介銘說著。
王鑫蕊和花奉兩人換了一個盆接水,雖然有水了,兩人還是極其節省,不允許任何人直接對著水龍頭衝,之前放出來的黃黃的水,他們指定由沾了屍血的人洗手,而新接的水,則由沒有沾過屍血的人洗。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後面一直也沒有自行變異的事情發生,而且也有好多人傷口沾了血,但都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張繡山一邊洗著手,一邊說著,“我看這個傳染也並不完全是被咬造成的?”
耿直也蹲下,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洗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