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根手指頭被刀刃斷掉。
“來啊!你若殺了我,我還可以饒恕你。”潘其化挑釁的笑著。
鄭介銘將刀舉起來,刃尖對著潘其化的脖子。
“我倒是不需要你的饒恕,你太客氣了。”
隨後他將刀毫不猶豫的插進了潘其化的脖子裡。
潘其化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是在極力喘氣,又像是血液外溢的聲音。
隨後鄭介銘將刀斜著向外抽出。
他感到潘其化的血還是濺射到自己的臉上。
“應該我先饒恕你才對,那之後,或許才該考慮你饒恕我。”鄭介銘對著潘其化的屍體說著,“而且,殺掉你,跟饒恕毫無關係。”
鄭介銘走到車廂門旁邊,將門推開。
他從黑暗中慢慢的走回陽光之下,光線恰好斜著照射在他的臉上,那臉上佈滿了血液————潘其化的血。
姜才大聲的哭了起來,跪在地上,連聲哀求著。
謝佐森和謝平把腦袋轉開,不再去看鄭介銘的臉。
黃剛直接愣在當場,潘其化在他心目中好歹是個有魄力的大哥,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天也塌了下來。
殷志華?則陰鬱的低著頭,斜著瞅著鄭介銘。
蔡令和其他人則呆滯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命運的安排會是如何。
至於鄭介銘一夥人,什麼表情都有,但無論鄭介銘選擇是殺還是放,他們大多數還是會理解。
鄭介銘站在車廂上,他身後是漆黑的車廂,這使得他站在這裡,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能夠掌控這群人生死的氣質。
他掃視了大家一圈,將目光停留在薛挺的臉上。
薛挺此時面無表情,眼鏡之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平淡。
末日嘛死活這種事情潘其化死了,那也就死了,誰死,都如同齏粉一樣,過了就是一陣灰。
“給你們兩個選擇,走,或者我可以收留你們。”鄭介銘說著,“無論你們走了,還是想留下,你們還想對我報復的話,儘管來嘛!但現在從我們的角度,給你們選擇————畢竟你之前說的也沒錯。”
薛挺聽他這麼說,自己先自己琢磨著這話中的意味,隨後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說著,“我不是個能夠挑大樑的人,沒有老潘,我怕是走也走不了”
隨後他將頭面向鄭介銘,“你就真不擔心我會帶著他們報復?”
“呵呵。”鄭介銘冷笑著,“擔心擔心的事情太多了,擔心有人突然屍變,擔心天上掉下來炸彈,擔心食物青黃不接,固然也擔心你們————所以我不得不殺了他。如果你挑頭,殺的就是你而已。”
薛挺聽他這麼說,再也不敢胡亂的想什麼,而是低下了頭,“跟誰活著不是活?我們跟著你們有事情你們就儘管吩咐”
“其他人還有異議麼?”鄭介銘看了一眼剩下的幾個倖存者。
當然不會有誰反對,誰也不會想到給潘其化報仇這種無聊的事情,而且,從一開始,這件事情彷彿就是潘其化惹出來的。這些人甚至在內心深處,對潘其化的絕情都有過意見。
除了殷志華和黃剛。
“那行。薛挺,你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吧,潘其化的屍體,你們去收。”鄭介銘說著,這才從車上跳了下來。
“謝謝!!謝謝鄭哥!!!”姜才幾乎快要向鄭介銘磕頭。
鄭介銘扭頭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腳下的男人,判斷他依然不是一個掀的起風浪的人,並沒有理他。
第四百二十章規矩
鄭介銘從車上跳下來,並沒有搭理姜才等人,而是將對他們的處置權,直接交給了耿直。
大家圍在這輛卡車旁邊,鄭介銘看著大家,一字一句地強調著。
“今天的事,不管大家怎麼想,只請大家記住:我們既然是一個隊伍,就沒有理由隨隨便便放棄一個人;誰要是敢欺負到我們頭上,那沒有什麼道義可言。”
眾人沒有說什麼別的,雖然他這句話有些霸道,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似乎覺得心安了許多。
花奉依然卡著薛挺的脖子,直到薛挺轉頭,小聲說著。
“能把我放開了麼?我帶人去清理潘其化的屍體”
薛挺的語氣中,明顯充滿了一絲疲憊的氣息。
花奉鬆手,眼睛卻朝蔡令的方向望去。
這小子花奉想著,之前也向我們隱瞞了事實,如果他不主動解釋解釋,這種人也得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