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大醉,薛仁貴將安王安排到一家客棧,他清晨便出城回京了。 ”太監道。
“朕是問太平與允寶二人。 ”陳鐵道。
太監連忙道:“同樣也是那日早晨。 公主離了涇陽回宮。 ”
陳鐵略略思索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兩天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了?”“應該沒有發生,肯定沒有發生,”太監道。 陳鐵又道:“那你說他們既有此姦情,照理離了京城去了封地便更肆無忌憚才是,如何會竟反不如在京中時的親密呢?”
太監不敢胡亂應答,但陳鐵有問他又不敢不答,只得將以前在陳鐵面前說過的允寶自到涇陽真心悔過一事說了,又將他如何救了薛仁貴一事說了,這才略略總結道:“。 。 。 此種種看來,想來安王殿下已然是真心悔過了。 ”
陳鐵喃聲道:“看來他在離開時說的話倒真的有心了。 ”又問:“那關於太平。 你們又有什麼事瞞著朕了?”
太監惶恐道:“決再沒有了。 ”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都是一些平常瑣事,以前也報給過皇上聽。 但皇上後來下了旨說那些小事就不用稟報了。 ”
陳鐵嘆道:“朕以前當這些是小事,誰知竟真不是小事啊。 ”想起前番太平街心仗勢欺人,以至於最後打人至死之事,若不是魏徵進諫,自己便連此事也不知了。 搖了搖頭,道:“那你就把以前地那些小事一件一件的說出來吧。 ”其實在以前蘭陵死後,陳鐵恍恍惚惚,即便聽了對這個自己與蘭陵的愛女有能如何呢?便是若無有兩人兄妹苟且之事,陳鐵聽了平日裡太平的那些飛揚跋扈又會如何呢?還不是四個字,不了了之?
“是,容奴才先回憶回憶。 ”太監略略一頓,便即記起,隨即往日裡太平地惡事一件件一樁樁陸續而出,總計其數,傷者不算,便是由此致命者官民不等加在一起竟有百餘人,只聽地陳鐵怒髮上衝冠。
“畜生!”陳鐵一聲大喝:“畜生啊,畜生,如此兇殘,她到底有沒有人性?”氣的在房中來來回回,左衝右撞。
半晌站定,陳鐵壓住怒氣道:“現在他們二人身邊有多少秘衛?”
太監道:“三十餘人。 ”
“今天你把和朕說過地話全都爛在心裡,朕饒了你這條小命,”陳鐵說罷,太監大喜,急忙跪下謝恩,陳鐵又道:“但是那三十餘人,朕不想以後他們對別人再說起此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太監連忙道:“奴才知道,死人不會。 。 。 ”
“那就是你地事了。 ”陳鐵打斷道:“仔細給朕辦地穩穩當當的,若讓朕日後聽到一點風聲。 。 。 便是將你挫骨揚灰也解不了朕心頭之狠!”大袖一擺,奪門而出。
回到蘭淑院,武媚娘連忙從床起來為陳鐵寬衣,小心問道:“皇上,那安王與太平的事。 。 。 ”
“此事不可再提!”陳鐵道:“若是朕在外面聽人亂說,便是你朕也絕不輕饒!”說的武媚娘連忙緘口。 陳鐵倒在床上,心中卻依舊是那兩個逆子逆女:“蘭陵啊。 蘭陵,你叫朕如何是好啊!”
※
七日後,太監來報說那三十餘名秘衛竟都同在一件危險任務中被人殺害,幸好都留得了全屍。 陳鐵微微點頭,示意知曉,再想時卻又是那個七日裡在腦中想了千百遍的問題:“到底該拿這一子一女如何是好?”
此禍事絕不能留待日後!但兩人俱殺,何其傷也?殺允寶留太平。 難保日後太平不別尋他人,更何況她為惡不斷?殺太平留允寶?。 。 。 這一念頭卻在陳鐵腦中徘徊了整整這十日,允寶雖壞卻能浪子回頭,太平雖親卻窮兇極惡,但。 。 。 允祥先去,若自己再殺了太平,蘭陵若有知不知將何其傷心無地。
又是三日,陳鐵終於下定決心。 託言踏青出巡,召集了一眾子女並與文武之臣,向華山而去,走到中途望了一處高山,一壁千仞,陳鐵與眾人登上山頂。 稍稍休息,便單獨招過太平來至崖邊。
“太平,朕這些子女中平日最愛地是誰,你可知道?”
陳鐵雖然嚴肅,太平卻不受其影響,嬉笑道:“我知道,父皇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我了。 ”言罷又扒在了陳鐵身上左右搖晃。
陳鐵任她粘在自己身上,點頭道:“不錯,朕這些兒女中最愛地就是你了,若不是你是女兒身。 太子之位早便是你的了。 ”
“我猜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