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依舊嬉笑。
沉默半晌。 陳鐵道:“太平,你可有什麼真心話未對朕說過地?”
“恩。 。 。 “太平略略側頭。 想了想笑道:“沒有了,平時要有什麼真心話,我都是第一個告訴父皇,不過以前母后在時我都是第一先告訴母后,第二才跟父皇說呢,父皇,你不會怪我吧?”
聽太平無意間提起蘭陵,陳鐵心中越加痠痛,言語頓時有些顫顫:“是啊,”又道:“朕太想你母后了,你呢?”
太平安然道:“當然想了,哪有女兒不想母親的?可是母后畢竟已經不在了,越是思念就越是心裡難受呢。 ”
“是啊,心裡難受啊。 ”陳鐵一聲長嘆,良久方道:“太平,你與。 。 。 ”想說你與允寶的事還要瞞自己多久,但望著女兒的眼神卻又不忍心將事情挑明後看到她的跪地求饒、甚或是氣極敗壞,總之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陳鐵知道這裡面卻有很大的一部分自己地責任。 “來,女兒,讓爸爸抱抱你。 ”陳鐵伸手將太平攬在懷裡,撫摸她地頭髮,低聲道:“爸爸捨不得你,爸爸捨不得你啊。 ”
太平不知陳鐵口中“爸爸”是何意,但卻能感覺到其中的那一股親情,輕輕叫了一聲:“爹!”伏在他懷中。
抱了良久,陳鐵送開手推開兩步,太平想要跟上來,陳鐵搖頭慘笑道:“不用了,你就站那。 ”走了四五步,回頭看了看百步外地眾人,深吸一口氣,全身內功直向前方逼去,將太平撞的倒飛出去,飛出山崖。
眼望著飛出的太平眼中的驚恐,陳鐵趕上前去,伏在崖上看著太平垂直落下,放聲痛呼:“女兒!”
“皇上!”百步外眾人這時方才反應過來,急步飛奔而來,掉下山崖的太平已然消失不見,眾人扶起陳鐵,急聲道:“皇上保重,皇上保重。 ”
陳鐵老淚縱橫,這一身內功在允祥出世之初治不了他從孃胎裡帶來弱骨病身、以至於早早而亡,現在又是這一身內功,竟是自己親手除掉女兒的性命地兇器。 人人都道武功高強可以天下無敵,可是誰知道無敵的天下至尊竟是如此難做難當?
“太平啊,太平。 ”陳鐵放聲大哭。 眾人皆是惻隱,世人皆知陳鐵最愛蘭陵,蘭陵與他只有一雙兒女,誰料先是太子早逝,今日太平又去。 其中悲苦誰人能夠明瞭?又想也不知太平觸怒了哪個天神,怎麼好好的站在崖邊竟被山風掛了下去。 真是造孽哦。 有人道:“快去,快去山崖下去尋找公主。 ”雖無人提屍體二字,但眾人皆是心下暗歎,這樣高的山崖掉下去,哪裡有不死的?
陳鐵恨下心除掉了太平,原本就有些遷怒允寶的心思自太平飛出山崖那一刻起便將罪責全頭壓在了他地頭上,心中恨道:“陳允寶。 你這個畜生!”
此時地允寶正在家中待罪,自從太平歸去後,允寶深知自己這個妹妹說的出做地到,於是四散家財,趕走了一眾僕役,雖然個別有幾個沒有走但十來天后便也消失,等到這時,整個王府除了如今已經祖孫相稱的王績惠兒之外已是別無他人。
再說這日正午。 惠兒在廚下燒了幾個小菜,來廳中喊允寶吃飯,見允寶還是如這旬日以來正襟危坐在廳中,不由眉頭深皺,來到一旁早已開喝的王績身旁,輕輕拍了拍他道:“王爺天天這樣。 怎麼辦啊?”
“啊?你問我啊?” 王績醉眼熏熏,一聲飽咯笑道:“惠兒你是問爺爺啊?”
“哼,就知道!”惠兒嗔怒道:“早知道不該看你一個孤老頭子可憐認你做什麼爺爺。 ”
王績哈哈大笑,道:“惠兒啊,你這話可說的沒有良心哦。 ”見她又要作色,連忙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正經道:“再等上幾天吧,要是再過五天朝廷還沒有人來的話,那麼就沒事了。 ”
“還有五天啊?”惠兒不悅道。 嘆了口氣道:“好了。 菜都燒好了,爺爺你準備吃飯了。 ”來到陳鐵身旁。 輕聲道:“王爺,飯菜都燒好了,我們吃飯吧?”
“。 。 。 ”眼見又是度過了一個難熬的上午,允寶站起身來鬆了鬆筋骨,道:“好。 ”轉身要走,卻聽門外一聲叫道:“王爺,王爺!”一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看服色卻是驛卒,只聽他急聲連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
眼見終於還是熬不過去,允寶心頭一黑,但虧了這十多日的煎熬,這時竟硬熬出了一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地本事,在旁人看來也不見允寶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