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時,她依舊保持一向的好修養,謙和道:“這個皇后位是怎麼得來的,我心中有數。原也不是我的,我不過撿了別人的漏罷了。皇上和先皇后鶼鰈情深,先皇后在時咱們就看得清清楚楚。如今為了應付朝中諸臣工的上疏,皇上推脫不過才勉強立後,我怎麼能同先皇后相提並論呢。”
星河從那恭順的眉目間,還是發現了一點不滿。她乘勢而上,笑著說:“娘娘實在太賢良了,您任皇后,後宮之中有誰敢不賓服?論資歷,您不比誰淺,說生養,您膝下也有了延齡公主,何必妄自菲薄。臣的拙見是,既然一應都按皇后儀制行事,這項減免終究欠妥。”
皇后笑了笑,“我是繼皇后,不當要求這麼多的。萬歲爺得顧忌太子爺的感受,他年幼失恃,皇上多年未立後,一則是對先皇后的悼念,二則也是為太子爺。如今雖說太子爺成人了,但把他母親的一切都取代了,怕太子爺心裡也不受用。況且立政殿裡……信王殿下不是隨皇上同住嗎,我去又是一個不合適。”
看看,這大胤的後宮都圍著那哥兒倆轉,人到高位時得隴望蜀,新皇后暗中也有她的牢騷。
星河察言觀色一向很準,皇后起身拾掇桌上鋪排的東西,她適時上前攙扶了一把。
“上回臣和娘娘在山池院外相遇,那時臣就同娘娘提起過太子爺的心思。冬至那天太子隨侍皇上,皇上說起立後的事兒,是太子爺一力舉薦娘娘……太子爺的心仍舊不變,他說的,別人能當這個皇后,娘娘為什麼不能?終究是念著小時候的情分,那時娘娘對他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