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心裡越不平靜,先前不是說好了,只要玉佛來了,就劃下契約,兌現諾言,現在?是想毀約?還是當他好欺負?
“年輕人,彆著急,其實還有一件事讓你做的,你且安心的找個位置坐下!”花白老人笑哈哈道,你已上了賊船,就不怕你會反悔。
“位子?哪裡有位子?”神秘人驚訝的恥笑道,這堂上滿滿當當坐了數十號人,唯獨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出賣的是自己的宗親,心裡一陣複雜的思緒亂繞。
“來人,賜坐!”花白老人老手一揮,一個丫鬟從裡間搬出一把椅子,放在最下首,請神秘人上座。
“謝了,老爺子!”儘管坐的是最卑微的位子,但仍然受到了重視不是嗎?神秘人心滿意足的一笑,朝老爺子作揖謝道。
“四弟,別緊張,弟媳會沒事的!”孫竟小聲安慰著坐於他旁邊的胞弟孫峰。
“二哥,我……”孫峰欲言欲止,不知說什麼好。
“老爺子這是做什麼,讓一個外人坐在我們孫府的議事廳裡?”孫順橫肉的臉上寫滿了氣憤。一個和他孫府對著幹了那麼多年的朱府人,竟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坐在了屬於他孫府直系血親的位子上,外面,就在這大廳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孫府的人想踏進這個大廳裡而沒有機會。他一個外人輕而易舉的就坐了進來,讓他心裡如何能平衡。
“孫順,你對老朽的安排有意見?”花白老人一眼掃到孫順身上,這些年,養尊處優的闊氣肥了他的心,也迷惑了他不健全的大腦,聰明人就能想到,老朽這是權宜之計,這裡帶著安撫器重之意,給個位置重要麼?位置可撤可換,你論它坐什麼人?簡直就是個蠢貨,愚蠢至極!
“沒,沒,老爺子的安排,侄子哪敢拂您的意呢?只是開開玩笑。”孫順諂笑著解釋道,他雖佔據了孫府三成的利益抽成,但是老爺子手裡的王牌絕對比他厚實多了。
“沒有就閉嘴!”老人瞪了一眼這個不開眼的侄子,精蟲上腦,這些年喪志得不知道思考為何物了。
“是!”孫順悻悻的低下頭,他不怨恨老爺子,甚至是懼怕老爺子,但是不代表他懼怕這個讓他丟臉的外姓人。不善的弩了一眼坐在最下首的外姓人,心裡謀劃著等這次散會了,你就等著老子的怒火吧!哼……
“孫順,別想打什麼歪主意,要不然,你的作坊……”花白老人沉聲低怒道。他雖然上了年紀,可腦子還不算糊塗。
“是是是,小侄不敢!不敢……”孫剛抬頭哂了一眼老爺子,只見老爺子臉上的皺紋坑坑窪窪的,眼眶也深深的向裡凹陷著,唯獨一雙眼珠子透亮透亮的,黑的像兩口小井,閃著淡淡睿智的光。
“哼……”老人看也不看孫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門。
眾人含笑地望著孫順吃癟,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同時也警醒著老爺子的威壓是何等強盛。數十人的大廳詭異出奇的沒有一絲聲音,靜謐的可怕。
“……嘭……啪……”大門被重物狠砸出一個門洞出來,兩邊的門板也不捨的從門框裡分離出來,直挺挺地倒在大廳門口,又是兩聲。
“嘣……啪……”門板落地的聲音。堂上坐著的人都慌了神,四處逃竄。
突聞驚響,一下子從大廳四處湧現出大批的黑衣侍衛,個個面露戒備的神色拔劍對準了門口,稍有不慎,萬箭齊發,就是一隻蚊子也給它射的千瘡百孔。
大廳裡的眾人在大門被砸破的瞬間,屁股俱都離了座椅,面朝大門,身體不自覺的像老爺子方向靠去。椅子的撞擊聲,肉體的摩擦聲,時不時的謾罵聲,真是精彩。
“啪啪啪!”老人自顧自的鼓起掌來,真是精彩,太精彩了,大難來時,這些孫家的子孫都只顧著自己,竟然沒有一人是想著要保護自己的,真是好的狠!唯恐晚了一步就會成為地府冤魂。
“你們,你們……好得很!”老人語音顫抖的指著這些人,看看,大廳的椅子七倒八歪的,就是逃命,有秩序的逃命也能增大生存下去的可能性。
而這群人呢,一窩蜂的你推我搡,像擀麵團似的。
神秘人是第一個抱頭逃竄的,他心裡的第一念頭就是朱凌志來找自己算賬了,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是他好像做的虧心事不在少數了呢,慌不擇路的逃到了老爺子身邊。
其他人也是驚恐大變,在孫府裡,還從沒有人敢如此囂張跋扈的踢開議事廳的大門。從來沒有……
“老爺子,老三不幸辱命,取了官印回來!”孫剛一腳踩踏在傾倒的大門上,闊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