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在土木堡中的聲望如日中天,如果因此而得意忘形,絕對會被碾壓到骨頭堆都不剩。
“後招是什麼呢?到底什麼樣的打擊才能讓朱家一蹶不振?”朱少明蹲在茅坑裡理著錯綜複雜的勢力分佈,一個大家族的隕落,會被連根拔起,其塌敗的速度也是快速且驚人的,所以一個大家族裡的興衰存亡牽動無數人的心絃。
“懷來縣城裡,誰最能有話語權?誰最能給朱家最凌厲的打擊?”朱少明仍是自問自答的檢索著可疑的人群。
“嘭……嘭……”腦子裡突然一陣閃光,對,沒錯,就是他,只有懷來縣城的縣太爺朱強才最有實力,也最有手段來對付朱家,何況他也覬覦著朱家肥豐的土地家宅也不是一時三刻了。
“拿人要有罪證,要什麼樣的由頭才會讓一個朝廷命官瘋狂的反撲?答案無疑是‘官府大印’。”聯想到孫剛率部眾去懷來縣城的事實,朱少明早就該想到他是去盜取縣官大印的。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弄清楚了敵人手中的王牌,朱少明一顆被吊在十字架上的心臟也穩妥了一番。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如果現在派人在半路上擷取孫剛之流,一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只是這樣的話,朱府的內奸也無從查起,內奸就像一顆毒瘤,永遠隱藏在朱府的暗處,像毒蛇般盯著朱府的一切,這是朱少明所絕不容許的,所以,他決定,將計就計。
只使一計——欲擒故縱計!
第十九章 血鬥負傷為官印!
李純掩身進入到縣令府衙的書房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用‘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句詞形容的再貼切不過了,若眼前眼睛所及之範圍完全由富麗堂皇來比喻的話,李純會覺得糟蹋了富麗堂皇這個詞,從進門旁邊的玉器雕飾花瓶到精雕細琢的美玉珠簾,無不透著一股奢華極盡的氣息。
正前方的一張辦公書桌,猩紅的紅塗顏料發出耀眼的光芒,閃花了李純的眼,他也曾耳濡目染過類似紅木傢俱,知道它的價值不菲,一張紅木雕龍戲鳳的紅木床需要一百八十兩紋銀,算算,普通老百姓一日三餐,也不過數十文錢,一張床就可夠一個四口之家吃上多少年?(1兩=10錢;1錢=100文;1兩=1000文)。
房間裡玲瓏剔透的掛滿了裝飾品,大都是些稀奇寶珠,懷來縣雖地大物博,也經不起貪官這般消耗啊!
睜大了眼睛在閉上,李純多希望看到的是幻像,等眼睛睜開之時依然是滿地堆積的數不勝數的金銀財寶,同時,李純的警覺以起。為何如此多的財寶放在書房,而只有一個奴役下人看守,難道是想迷惑盜賊,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或是故意裝出一副清高廉潔的姿態?李純暗想縣太爺也不至於這般迂腐吧。
“朋友,既然李某來了,就請現身吧!”李純提著聲韻,迫使自己的聲音只在一房之內轉播。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死的早!”話未至,一柄嘹亮的閃著冷光的寬刃劍從房梁直取李純的脖頸,李純暗叫一聲不好,雖知此行兇險萬分,也沒想到兇險來的如此迅猛,如此精準。彷彿在等著他的到來,其實李純想錯了,此人從縣太爺朱強貪贓枉法之時就隱藏在此屋了,不見天日,沒有姓名,沒有家人,只有代號。
相信聰明的朋友們已經知道了,此人就是大明王朝人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錦衣衛相當現代的特警,擁有無上權力,可實行先斬後奏的特權,權力可謂是權傾朝野紅遍半壁大明江山。
來不及多想,李純身體與頭部一起轉身,想躲避這人的凌天一劍,此人彷彿像早知道了李純的躲閃詭計,一劍不中,立即手持劍身一擺,呈水波擴散狀橫掃至李純胸膛,李純大呼好險,又見橫掃的劍又直撲胸膛,滲人的寒光看著都脊背生寒,再不虞其他,拔劍出鞘,自下往上豎架在這人與自身胸膛之間,堪堪避過一擊,至此,兩人勢均力敵的僵持著,兩把劍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十字架,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李純的額角密密的滲著汗,使出這一劍,也是逼不得已的無奈之舉,這人的勁道還在不斷地往上加,李純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再給他一柱香時間,這人殺不了他,他卻要被自己的劍鋒割傷流血而死。死亡的陰影正一步一步地向李純靠近,將軍的話同時也言猶在耳‘你若不幸失敗,就自刎謝罪!’。他不甘心,更不想放棄。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使出最後一劍,錦衣衛嚴畢驚訝的縮了縮了瞳孔,沒想到他竟有這般氣概的一劍。他再加大一成力道,這人就會留身此處。
兩人僵持到李純快要力不濟時,李純咬了咬牙心一狠,從下抽出劍身,持劍的右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