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趙臨嘆了口氣,這孽障當著一門之隔,就在他眼皮底子下虐待下人,他不是聾子,他能聽見,只是希望他爹能回來管管,他已經累了,做了這麼多年官,待玉梅的事了,就隱官辭退,現在急流勇退總比皇上親自或是委婉的表明要來的硬氣一些,可是他們辭退,不會致使朝綱混亂,只是換幾個人而已。
“是,老爺,奴才這就去辦!”朱甚能感覺到眼前這個老人的心碎無奈,想必是因為趙政小少爺吧!剛剛在門前的打鬧,他可都全聽見了,他撥開窗戶的一條細縫,隱約是看見趙政小少爺是要去……朱甚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想著那個念頭,這,弄不好還真要出大事。
“朱管家,儘管去,你嘴巴張那麼大做什麼?”趙臨皺了下眉頭,他正思考著如何去向玉梅說呢!這朱管家臉色如此的奇怪,他有什麼事?疑聲道:“朱管家,有何難處就說,老爺依你就是!”
“老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朱甚猶豫再三,還是覺得說出來為好,這個事怕是出了些問題,會鬧得兩家乃至整個趙家都雞犬不寧。
趙臨沒有應聲,攤出一隻手,示意他可以講了。另一隻手端著茶杯正往嘴裡送,這些日子自那朱少明來京之後,晚上也睡不安生,白日裡犯乏,喝口茶提提神,可是茶都喝完了一口,朱管家怎麼還不說呢!
朱甚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說的好,說出來難為情,在老爺的心中日後肯定會對他產生不良的想法。沉聲道:“老爺,您跟我來!”朱甚率先離開了房間,目標方向與趙政的目標一致,這是一條通往女眷住處的幽林小路,蜿蜒曲折的青石板磚鋪就出一條光滑的過道。
小徑兩旁栽滿了松柏和青翠欲滴的竹子,綠蔭環繞,竹葉青青,松針隨風搖擺,給行在這條路上的行人蒙上了一層神秘幽深之感,這條通道通往的是那罪惡之源,是不堪入目的一副畫面,突的趙臨心中有股很強烈的不祥預感,他催促著管家趕緊帶路。
……
女眷深處最盡頭,這裡幽靜,平常也很少人來這裡,除了那些來找茬的丫鬟下人們,這裡一般不會出現其他人。而在今天,卻出現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是外人,而是趙政與狗剩!
“小姐,哪天表老爺來露面了一次,又是好幾天不見人影的!上次還說什麼讓你嫁人,小姐,你願意嫁嗎?”張芙蓉神情有些動搖,如果小姐嫁了,按照習俗,貼身丫鬟是要一起跟著嫁給姑爺的,若是日後姑爺與小姐沒要成孩子,貼身丫鬟是可以作為通房丫頭與姑娘行周公之禮的。她在害怕,她不願,哪怕小姐眼神裡有一絲絲的動搖,可是那色痞子都這麼長時間不見了,肯定移情別戀了,想到這裡張芙蓉又有些氣不過。
“你個死妮子,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孫玉梅捅了捅作死的芙蓉,不嫁又如何呢!不嫁就能一輩子死磕在這幽深不見天日的小院嗎?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雖然父親生死未卜,可是他又會在哪呢!還有那朱公子,你們都在哪呢!可曾知道玉梅在繁花似錦的京城裡偷偷懷念你們。
露碎淚痕!
一株玉淚種心間,春來花枝腰幾尺。亭臺雨露未相逢,便飲相思之苦淚。
分別哪曾想離恨,夜夜思君念及君。今非昨比昔今日,咫尺天涯淪落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兩人得救訊號現!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格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一首簡短的五言律詩很好的詮釋了自由的可貴與尊嚴,而張傑奔雷兩人已經被關押捆綁在馬糞裡薰陶了兩天兩夜,身上整個都散發出一種惡臭難聞的氣味,梆梆綁的蒼蠅一直圍著這倆人打轉,像是在圍觀一朵妖豔盛開的奇葩,更像是兩枚移動的糞球上爬著的屎殼郎,他們倆所過之處必會留下已經乾涸掉的馬糞渣。
胡無衣極力想忍住自己不能衝動,她覺得阿公的出現有宣示兩種可能,一是為她撐場子,二也是想告訴胡無衣,魯啊三暫時還不能動,至於為什麼,阿公有其的考慮,而且這倆人因為待了兩天馬棚就可得到阿公的賞識並跨上西門的霸主地位,難道是因禍得福?還是另有玄機?
魯啊三不能動,可以,沒問題,那馬伕這個罪魁禍首可以動吧!因為你根本想不到胡無衣此時此刻最想幹的是什麼?她最想幹的就是想馬伕捆進馬棚裡,然後從其身上澆上三天三夜的馬糞,當然,要的是新鮮的馬糞,不會讓他餓死,飯照樣給吃,水,有馬尿就別浪費,如果他能捱過去的話,那麼其成功了。剛剛丟過去一枚銀針正中其眉心那根本不致命,只會讓其暈倒做一個夢而已。
“胡姑娘,胡掛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