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你要是真心想發洩,衝我來就好!別為難我的兄弟!”這是一個會場,會場十分的寬闊,在會場的左牆角處就是這個馬圈,而在離馬圈不是很遠的地方有一口深井,黑汪汪的深不見底,胡無衣真想那個馬伕一直手扔進那井裡,讓他好好清醒清醒,還有你魯啊三,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哪怕我就是將天捅了一個窟窿,那朱少明也會為我做主,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會場柵欄外一時間圍過來數十人,所有人手中都拿著武器,面帶警惕的盯著胡無衣,只要這個女人有一絲絲的風吹草動,他們便跟他拼了,為了三河幫,為了幫主,他們豁出去了。即便最後身死,也值當他為幫主做的這一切,信三哥,得永生。
魯啊三嚴峻的神情將其內心的緊張感暴露得十分徹底,他覺得,只要救好了地上這躺著的兩人,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簡單,怕就怕的是這倆人中有任何一方都出現死亡或是其他不良症狀,那麼不說這倆人背後的人,單單說這位胡姑娘就能讓三河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一切都是鬼老四那個畜生幹來的好事,這哪是捍衛本幫的尊嚴,純粹一個將三河幫往陰溝裡帶的主,三河幫五六十號兄弟,若是有個不測,讓他如何去向他們的親人交代。
“不要過來,誰過來,幫規處置!!!”魯魯啊三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他這個做幫主的責任不可懈怠,是三河幫內部人做出來的事,就當他這個幫主出來承擔,不是因為鬼老四是他小舅子就怎麼怎麼樣?幫眾就是幫派的生命血液,少了誰都會覺得難過,唯獨不缺幫主,因為幫主總能從剩下的幫眾裡挑選出優秀的人才來繼任。
“大哥,到現在了,您怎麼還可以護著這個女人,她一聲不響打昏我們好幾個兄弟,現在又欺人太甚,目中無人,我們跟他拼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來!”眼見著數十人就要衝過柵欄,獨眼當機立斷,翻過柵欄,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豎在自己脖頸上,悽婉道:“兄弟們,我跟你們一樣難過,可是請你們仔細地想一想,大哥平時待你們怎樣,再想想,現在衝進去會怎樣,說句毫不客氣的話,你們衝進去就是送死!”
“送死也要保護大哥,殺了那個女人,逞我三河幫幫威!威!!!”數十號人齊聲吶喊,響徹整個絢爛剛如夜幕的夜空,萬家燈火此時點亮,向是附和這一聲聲整齊劃一、充滿血性與陽剛之氣的美妙音符,這樣的精神,不正是朱少明所要的麼?可是這樣的匹夫之勇又是朱少明所摒棄的,朱少明剛剛召集的那隻隊伍據說在土木堡裡發生了一場大火,只有兩人受傷,一是王兵,而是一個叫萬虎的人。其餘的幾十號人全部完好無損的從火場裡衝了出來,就是這樣的一場生死考驗,將幾十個人的心連在了一起,在那一刻,他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在那一秒,他們是捨棄生死的英雄,在那一刻,他們是甘為兄弟犧牲的硬漢。
獨眼有些欣慰,可還不夠,有了歸一的人心或許在普通人眼裡就是大乘,可是他知道,這些還不夠撐起一個幫派的靈魂軀體,更需要的是那一種幫魂,即便大哥信仰都不在了,其還能堅守崗位做好自己的事情,這就是幫魂,這便是理想中所希望看到的一種狀態。可是他們只知道憑撒熱血拋頭顱,卻不知這樣做的後果,這樣做給三和幫帶來的嚴重打擊,他們是一個集體,一個團隊,決不能因一己私利而消滅整個隊伍,這是他獨眼不希望看到的,更不會是大哥希望看到的。
“如果你們想救大哥,這裡交給我!現在回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聽到沒有!”獨眼歇斯底里的狂吼一聲,將這些人吼得退了數步,他們沒想到的是大哥的左膀右臂獨眼發起狠來竟是如此的驚懼可怕,對於獨眼大哥,他們相信他的智慧,相信他的人品,可是大哥的安危,他們更擔心。
“回去吧!!”魯啊三很受感慨,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有此一生足夠,他魯啊三活了幾十年,三河幫在其手裡一步步發展壯大,靠的是以德服人,絕不像平日裡見到的欺凌百姓、強買強賣。他們爭做的是一隻友善的地下組織,一隻對老百姓有益的隊伍。可是最近,三河幫的名聲一步步的被吞噬,其罪魁禍首就是鬼老四,他的小舅子,乾的那些事徹底將三河幫的名聲毀於一旦,他曾想一劍將其殺了,可是不忍心,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切。
胡無衣一直在觀察哪個獨眼,只有一個枯槁的背影,一根瘦瘦的脊樑,卻能撐起其不屈的意志,卻能扛起其不彎的品質,他忽然有些錯愕,那人彷彿是朱少明意氣風發的指揮千軍萬馬,終有一天,朱少明會踏上那條路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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