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你弄疼我了!”胡無衣臉色陰沉如水,埋怨道。你到底想幹嘛?不分青紅皂白一言不發就想將我抓著往外扯,你瘋了麼?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剛剛在樓下還是好好的,這一眨眼就翻臉不認人,你朱少明到底在抽什麼瘋,今天不給個結果,別想將這事抹掉。
朱少明破門而入的之前,兩女正互相撓對方的癢癢,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胡無衣很快的冷靜下來,但是卻驚嚇住了孫玉梅,她害怕的躲縮在一角,有些不可置信的呆望著朱公子,他的表情嚴峻可怖,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雙眼睛,她有些不敢看他,只好低垂著眼瞼,瑟瑟縮縮的發抖。
可是兩人的爭吵聲又驚起了孫玉梅的好奇心,她偷偷的輕閤眼皮,小心翼翼的窺探著朱公子,目光裡的他,不復溫文爾雅,有些氣急暴躁,甚至是不可理喻。而且無衣姐又被她抓住了手腕,她腦海中不停的回放出昨晚無在絕境之時衣姐救她的場面,本能的衝到朱少明面前,快速伏下頭去咬在了朱少明抓住無衣姐的那隻手臂上,下嘴之狠讓朱少明疼的緊咬著自己的厚唇來緩解疼痛。
手臂處的咬痛還在僵持,卻是逐步減緩了另一端抓住胡無衣手掌的力度,胡無衣手一掙,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冬天裡的雪花一樣晶瑩剔透而傷感的,在撒開手的那一刻,她放佛能聽見心窩處的絞痛,因為她明白,即便兩人從未知心的拉過手,但是有一顆心卻是緊密聯絡的,她能看出他眼裡的怨憤,他怨她沒有在他進大牢之時去探望他,有些事情即便做了,也無需說出來,人在做,天在看。
也許是疼痛的感覺讓朱少明恢復了理智,也許是……待他重新審視著這間屋子的時候,屋內早已佳人盡去,只留他一人冷冷的佇立原地,他開始發現自己的行為非常過激,即便她沒有開口對他說她做過的一切,但是他大概能明白她為自己做的一切,可是這一切都……
愛一個人有時候並不是佔有,而是付出,無衣對他無聲的愛,吳米一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多麼希望無衣能給足他十分之一的愛,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的,她瞭解無衣,她的個性,她的方式,從來都不會對人解釋,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從不對人說起,猶如一朵聖潔的雪蓮綻放在寒冷的冰川,冷冽刺骨的寒風,冰凍三尺的積雪在她身上無情的蹂躪,她從未低過頭。可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她分明看見她心裡無聲的啜泣。
吳米從對面門裡氣勢洶洶的奔過來,一拳砸在朱少明懵懂還不自知的臉上,另一拳又接踵而至,這個時候的朱少明似乎對疼痛感產生了免疫,任憑吳米在他身上發洩,他絲毫沒有還手的念頭,吳米恨鐵不成鋼的繼續用自己的拳頭告訴朱少明,女人是拿來疼愛的,不是用來傷害的!即便你只是對她有感,也請不要為了好玩而去泯滅了她們對愛情的憧憬。
“還不快去追!”吳米打累了,手也疼了,可比起心上的苦楚,他沒法比較,揪起朱少明這衣冠禽獸的領子,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打你只是要將你打醒,打你也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衣她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孩,你卻如此對待她,你讓我心中如何好受,你讓她又如何去想,她默默無聞的為你做的這一切,你都跟傻子一樣的不知情,你還算男人嗎你!你他媽的還配做男人嗎你!
“滾啊!快滾啊!”吳米極力忍耐著狂躁不安的戾氣,他要是還杵在這裡跟木頭一樣,老子今天就殺了你!也免得無衣以後跟著你受氣,什麼狗屁文武雙全,外界那些無知的老百姓都誇口稱讚你,呸!也不看看是誰給你造的勢,今天你如果不將她追回來,老子吳米親自動手宰了你!
“少爺,少爺,快去追啊!胡姑娘和孫姑娘都跑出去了!”張傑急急忙忙地跑上來拉著少爺作勢就往外走,少爺這是怎麼了,見到那個乞丐就跟著了魔一樣,還把胡姑娘和孫姑娘氣跑了,少爺到底想幹嘛呀!張傑心裡是又愛又恨,他若不是少爺,他真想衝他腦門來一拳,胡姑娘那麼善良,孫姑娘那麼痴心,傻子都能看出來,偏偏你自己跟缺根筋似的。
說了半天,少爺仍是跟木頭一樣頓在原地,張傑火起,掄起膀子照著朱少明臉上抽了一大耳刮子!我打醒你個負心漢!火辣辣的感覺讓朱少明有些疼痛,這一巴掌打得他眼裡冒金星,終於如醍醐灌頂,飛也似的跑下了樓,後面卻傳來張傑大聲地喊叫:“少爺,快點,我讓奔雷跟著一起去了。”
吳米蹲坐在地上落寞的笑笑,看看,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不知道滿足,為什麼不知道珍惜!就說這張傑吧!腦子雖然沒有你朱少明聰明,但是卻是忠心耿耿表裡如一,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