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還是握著鳳字印綬的夫人嗎?!”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上,給我殺了她!”
錦月哪裡敵得過這群窮兇極惡之徒,跌跌撞撞逃了一陣,便被逼入死角。
秋棠、青桐毫無動靜,不知是否還活著,錦月想去看看卻也有心無力,從樓梯一路滾落下去,摔了個七葷八素。
“二哥,就地殺了她!”尉遲正陽喝到,“若不是這女人,我們兄弟、心兒、孃親怎會落到如此地步!若不是這女人,爹爹怎會如此嫌棄我們、怎會想休棄娘,殺了她,殺了她我們就不必南下了!”
尉遲正德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朝錦月劈來。“是你逼我們的,別怪我們不念同根之情!”
“救命……來人啊!”錦月摔傷了腿,已是躲閃不開,抬臂護臉。
“住手!”刀入血肉,呲啦一聲破開衣裳傳出,直逼到錦月眼前一寸。
刀尖滴血,滴滴答答,如小溪。
“爹……爹!”尉遲正德驚訝,悲慟,大喊。尉遲正陽亦撲過來,卻被尉遲雲山反手一揮推開。
“孽子!”尉遲雲山震怒一聲,吐了口血就跪了下去,支撐不住。“不許動她,不許動……動錦兒!”
錦月才看清擋在眼前的人,溫熱的血液濺了她一臉,燙得她渾身發顫,眼前一切恍然如夢:“你,你……你為何要為我擋……你為何要為我擋?!”
尉遲雲山鮮血滿口,竭力扯出個笑容,蒼老的手撫摸上錦月的臉頰:“爹……爹知道,那天的話,你不信爹……可爹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和飛羽……從新、從新成為一家人,你相信……相信爹……”
錦月渾身冷顫,害怕抑或恍然,或者其他某種她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渾身僵了,隻眼淚熱熱的落下來。
“爹……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娘,這條命,當爹爹補償你的,錦兒……”
尉遲雲山再不能說出話。錦月用手去賭他胸口的血流,可鮮血從她指縫流出來,半點不肯止住。
“不,我不原諒,你要我原諒就活著用餘下的生命對我好、補償我,聽見了嗎!我不原諒你……”
“你滾開!爹,爹!孩兒不是故意的,孩兒不是故意傷您的,爹!”尉遲正德推開錦月,抱住老夫痛不欲生。
“爹啊!”兄弟倆跪在老夫跟前,大哭。
原來尉遲雲山察覺南下車馬有異樣,便連夜帶人趕了來,他率先騎馬在前頭,趕到野店便見此一幕。
隨後尉遲雲山心腹跟來,控制住了兄弟二人。
尉遲雲山在野店屋中搶救,錦月守在一旁,這短短一刻竟無比漫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