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直到現在管事都沒學來這種本事。
貴重的花都養在怡然閣裡,等養成之後,方才送到花房。
管事對溫彩佩得緊,一直想學溫彩那絕妙的本事,有時候他問了,溫彩也不會藏私,會與他說,“這是嫁接技術,就是把桃樹枝嫁接到梅樹上,你看到的都是嫁接成功的,我可是練了好多年啊,你多練練就好……”
管事知道那一樹開兩花是門技術,也花了些銀子從外頭弄了一些尋常的桃樹、李樹什麼的進來,反覆習練,才小有成績,若是長成,還得待到明年。
這會子小廝被灰白袍少年拉著追問那小姐的事,道:“小的哪裡知道她是誰?不過我們管事倒是認識,又聽管事說,是個體面人家的小姐,長期租賃一座院子住在這裡頭。就跟有幾個有錢人家包了迎賓樓的客房一樣。”
這裡什麼都比外頭貴,自然這貴有貴的好。
灰白袍少年道:“這女子莫不是家裡有錢,又或是權貴人家?”
小廝搖頭,一口咬定不知道,但心裡猜想,肯定是尊貴人,否則他管事每日對他們幾個不訓就罵,就是管事自家的兒子,也是如此,唯獨對她,恭敬得很。
灰白袍少年在心裡猜想了一陣,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她的身份,他現在也大了,說不準母親這次在姨母壽辰後就要提他訂親的事。
官家小姐雖多,可一直沒有他喜歡的。
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訂親,他現在就看上那姑娘了。
溫彩一行人進了怡然閣,雙雙在意料之中,可梅雪興奮異常:“小姐,我的個天,那盆景賣了一萬兩銀子,一萬兩啊!這可真真是天價了,我的個天……”
雙雙不以為然,但心下還是歡喜的。
照這樣算,花房才是這園子裡賺錢最厲害的一處。
杜鵑很快也聽說了,想了片刻,“那些花原是小姐種出來的,照著規矩,那裡面賣出來的錢,可是盡數歸小姐的。冬葵,跟我走,到花房管事那兒拿銀票。”
生怕被管事貪了去一般,片刻也不肯停留就要出院門。
溫彩不緊不慢地道:“慢著!”她站起身,走到一樓廊下的花架前,指著其中一盆盆景道:“能勝過那盆南山壽松的,便是這個了,你們
看到盆上題印的詩沒?”
“烏鳥投林過客稀,前山煙暝到柴扉。小童一棹舟如葉,獨自編闌鴨陣歸。”
☆、第146章 回家
溫彩勾唇,既然有生意上門,就得接手賺錢,“你們把這盆景弄過去,讓花房管事找了先前的棕袍公子。告訴他,這盆景少了一萬二千兩不買。再告訴他,就說是家裡寵婢借大東家外出機會從他屋裡弄出來賣的,要做得越神秘越好。”
杜鵑與冬葵一喜。
溫彩又道:“庫房裡有備用的花盆,但顏色、詩詞一模一樣的庫房還有一個,對那人說,這是因著上面的詩詞特製的盆景,所以這花盆算額外贈送給他的。他聽了一定高興。”
花盆上的詩詞與盆景的自然之色相映成景,缺一不可,這便彰顯出盆景的獨到之處,而且如此形狀奇異的盆景,對於他們很難得。
花房的收益是好,可最名貴的花木都是溫彩的,花房管事種了不少花兒,但現在各處又出了規定,一切都正規化了,各房定了最低收入和最高收入的標準,一月沒開張,人人都有最紙銀錢可領,要是開了張、生意火紅了,又有一個最高收入的標準,超過部分就得交給東家。
棕袍少年正與人在園子裡閒逛,忽有花房的小廝來,神秘兮兮地叫他到一邊說話,照著杜鵑教的話說了。
他一聽,大喜,調頭就往花房去。
細看著盆景,重要的是配了詩意,不知用什麼材料塑出了詩的意境,真真合了那首詩,有松柏,有古桃,那桃樹上還綻著幾朵花,真真是比大公子買走的那盆還好。那水裡蕩著一葉小舟,又有一列鴨,有的鴨已經上了岸,有幾隻還在水裡,鴨子是木頭做的,塗染成或白或花的顏色,雖只九隻,卻形象各異,或扭頭張望,或直視前方,或拍翅歡躍、或望天大叫……
他幾乎沒還價,爽快地掏了銀子,抱了盆景就跑,跟撿了寶兒一般,走到外頭,又讓小廝用包袱布遮了,生怕被人偷瞧了去。
物以稀為貴,盆景裡的花木蒼勁古樸,設制巧妙的景,又有活物在其間暢遊,寶貝一般。
溫彩今兒一出手,只兩個盆景就賣出了二萬二千兩的天價,待杜鵑取了銀票回來是,梅三娘速速關了院門。上次各房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