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寫著溫青的名字。
汪管家又道:“六小姐置的五處最賺錢的鋪子,也易到了夫人的名下。另外,新置的田莊、店鋪,一律全是夫人的名諱,細算了一下,這其間有二萬兩銀子
tang的數目合不攏,賺錢鋪子所賺來的銀錢也沒記數,粗略估算,虧空四萬兩銀子。”
徐氏到底還揹著他做了哪些事。
溫青微微擰眉,“我一心與她過日子,可她……竟與我生了二心。”
汪嬸子立在外頭,“以候爺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再娶一妻,再納幾房侍妾也不在話下。”
溫青心下刺痛,要不是有人無意間提醒了幾句,他不會想到這麼做。“派人再細查一下,看這四萬兩銀子的虧空都去了何處?另外,加上她虛報的銀錢數目,大概是多少?”
“五萬二千兩銀子。”
這可是一筆大數目。
溫青冷聲道:“把祖母、母親、妹妹給我置的產業,一律換成我的名字。你再挑一千多畝田莊又幾家她新置的店鋪給她打理。忍冬有了身子,往後就勞汪嬸子四下檢視生意。剩下的田莊、店鋪統絡改為六小姐的名諱,他日六小姐出閣置成六小姐的嫁妝。我一會兒去衛家鏢行找衛成,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旁處的可以不管,可那處莊子原是祖母留給妹妹的,豈能給了外人。”
汪管家頓首,“老奴派了可靠的人去鄰縣官府查檔,一有訊息就回稟候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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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去了衛家鏢行,衛成也在,衛成聽說這事,他自己驚愕不下,又喚了徐蘭香來問。
徐蘭香道:“不會吧,我們可都知道那處田莊是溫妹妹的嫁妝,那可溫家老夫人留給她的。”
溫青道:“平白就沒了,官府的地契上寫的是衛成的名字。”
徐蘭香吃驚不下,徐氏的腦子被驢踢了?她怎能幹出這等事,竟然把溫彩的嫁妝田易到衛成名下,這可是犯忌的事兒。一個女子的嫁妝田,別說是婆家不敢動,這旁人更不敢輕易動。
她不由惱道:“大姐真是糊塗了,怎麼能幹這種事,溫六妹妹可待她如親姐姐一般呢。”
她罵了幾句,有些不放心,叮囑鏢行的婆子照看好兩個孩子,騎馬到了鎮遠候府。
徐氏昨兒一宿沒甚睡好,後來還是麻嬤嬤著人熬了安神湯給她,喝了半碗後才一覺睡到了天亮。
徐蘭香問明瞭原由。
徐氏哭道:“這都是蘭芝惹出來的事,我早早給置了徐宅,她非要逼溫六搬出去,那死貨昨晚在外頭找人喝了酒,定是外頭有人說了什麼,回來就吵著要趕人,我又不敢攔,一回桂堂就說他要自己接管府邸。”
徐氏憶起小時候,徐超喝醉了酒就回家打罵妻女,她想到溫青喝了酒,更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溫青打她。
徐蘭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們鏢行也有幾個權貴家的公子,像肅毅伯謝家、護國公李家,這些個公子都有自己的家業,他們從祖上繼承來的,素日便自己打理,賺了銀錢也自己花使,像大姐夫這樣交給你的原就不多。現在被她知道你把溫六妹妹的嫁妝良田過繼到衛成頭上,大姐,你怎能幹這種糊塗事,險些讓大姐夫疑上我們。我們一家能在京城立足,是仗了大姐夫幫忙,要不是他在雍郡王面前說好話,怎會給我謀來那麼一筆好生意……”
徐氏垂首,見著自家姐妹,這才說了真心話,“我正是瞧著京裡男人的涼薄,這才有了防備,他家業這麼大,萬一迷上旁人,我們母子可怎麼活?我就想給自己私存些家業。”
“溫氏族裡誰不知道田莊原就是溫六的,你這樣折騰,要是溫氏族人知曉能饒得了你?”
昨兒,汪管家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今兒到晌午了,也沒見溫家有人來說這事。
徐氏苦笑:“就你多想。”
溫家人要是有人不滿,早早就過來了。溫子群、溫子林不是一直沒動靜,徐氐就覺得他們是誇大其辭。
麻嬤嬤捧了碗湯藥進來,“夫人,候爺臨走時讓你喝的安胎藥。”
徐蘭香凝眉,都要生了,還喝什麼安胎藥。
徐氏強顏歡笑,自不提昨兒溫青說後悔娶她的話,“他總是不放心,讓多多吃幾副藥呢。”
“這種藥還是少吃的好。”
徐氏接過,一口氣把藥喝完,“候爺還沒回來?”
“是。”
麻嬤嬤淡淡的,溫彩給沙婆子贖身也沒提帶她走,她懷疑徐氏在背裡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