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後臺強硬,且要花費一大筆的銀錢便打消了念頭。
梁氏又道:“龐大人上無父母,有一個長姐就嫁在西山縣,婆家有百畝良田;又有一個幼妹,一直隨龐大人呆在任上,替龐大人打理後宅。”
梁氏沒提這幼妹龐三早前嫁過一回,因為不願吃苦便與丈夫和離,不遠千里到肅州投奔龐大人,就想過官家小姐的風光日子。龐三已有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一直想著嫁個官員為妻,偏生容貌尋常、言行粗鄙一直未能遂願,又立下誓言非正經官員不嫁。
梁氏更不知道這龐三在龐大人元配亡故後,一直在龐家施行的是“龐奶奶”權責。聽說是個潑辣、刁橫的,竟與龐大人的兩房侍妾爭寵,折騰得龐大人兩房侍妾屢屢滑胎流產,也使龐大人至今膝下也沒個一男半女。
畢竟,小姑子與哥哥的侍妾爭寵,聞所未聞,龐大人也不願在人前提到這事。這次龐大人回京,就想帶了龐三回京嫁人,偏生龐三似猜到了他的用意,死活不肯回京。
徐宜人聽罷了梁氏介紹的情況,心下甚喜,早前她還琢磨徐氏怕是再難覓一個好人家了,雖說年紀略大些,可膝下沒有兒女,一個棄婦,一個鰥/夫,倒也得體。早前不願意,是覺得這保媒人誰都可以,唯獨梁氏不成。
徐蘭香連連道:“溫大奶奶,是說好的麼?”
梁氏道:“龐大人近日正在京城,他這次回來原就想在京城把婚事給辦了。”
徐宜人一臉糾結,說起來是不錯的,可她心裡依舊過不了一道坎:這親事是梁氏說的。梁氏和徐氏都是溫青的女人,一箇舊人,一個新歡,要是說了實話,怕是徐氏第一個就不答應。
徐蘭香笑道:“有勞溫大奶奶,回去後我們與大姐商量一下。”
溫青娶了梁氏,徐氏就算還念著溫青也不能回來了,她們一路從門上過來,看著府中下人的行止做派,就是規矩!這是徐氏以前沒有的,即便偶見幾個說話的下人,那聲兒也不高。
梁氏笑道:“你們考慮好了就回過話。”
“是。”
徐家母女告辭出來。
徐宜人道:“你大姐怕是不樂意呢?”
“我瞧著極好。現在溫候爺另娶了,她也該另嫁。”
“原是不錯的,若她聽說是梁氏保的媒,怕第一個就不樂意。”
“我們不提就是。我瞧溫大奶奶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到時候與她說好,只著了媒人去提親,不讓溫大奶奶出面,大姐那兒也未必會知道是溫大奶奶保的媒。娘,錯過了這個,往後怕尋不著好的。大姐到底是嫁過一回的人,在京城的名聲已經壞了,如果能成,倒也不錯。”
一路上母女兩人
tang又合計了一番。
臨離開的時候,母女倆便有了主意,徐蘭香不放心,又回到桂院與梁氏道:“還勞溫大/奶奶與龐大人說一聲,請他到衛家鏢行來提親。我大姐想回南河縣,我設法拖她兩日。”又道:“只是不能讓我大姐知曉這原是溫大/奶奶保的媒。”
梁氏道:“我省得。”
換作是誰,都會有心結。
梁氏哪認識什麼龐大人,這也是前晚在枕畔溫青與她說的,梁氏一聽溫青要與徐氏和龐大人保媒,心下甚是詫異,後來又聽溫青道:“以往如何都過去了。雖然徐氏在嫁我前,隱瞞她與洪大郎的婚約,可她也是被早前的苦日子過怕了。嫁我之後,她雖待順娘不好,把銀錢看得過重,旁的也是極好的。這事我不好出面,你得了空尋了徐宜人或徐衛氏來問話,若是她們覺著好,這也算是一段良緣。”
梁氏後來一細想,丈夫要替前妻保媒,這說的還是個從五品的武官,往後也是體面的官太太,心下竟莫名的感動。這要換成旁的男子,雖是休棄,再不好也不願意前妻另嫁。溫青不僅希望徐氏能過好日子,還希望徐氏能覓一門得宜的親事。光是這份心胸,便讓梁氏讚歎不已,既然是溫青的意思,她便是多費些口舌也要促成這段良緣。
靜下來的時候,梁氏細想這事,越發覺得溫青是她認識的男子裡頭最有情義的人。他的情義,不是拘束在大男子主義裡,而是真心真意地為徐氏。
單說有多少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改嫁,單說又有多少男人會真心祝福自己的女人幸福這點,怕是天下間著實少有。
梁氏與溫青原是新婚,近來感情深厚,加上早前溫青又與梁氏表露心機:我不娶平妻不納妾,更不要什麼通房。後來溫青又她說“只要你給我生兒育女,我們一家好好度日。”梁氏對這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