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與你們斷絕父女關係。”
溫彩正要開口,外頭卻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大哥是老糊塗了吧?怎說這種不知輕重的話?”
溫子林領著董氏、溫紅出現在院子裡,溫子林目光灼灼地望向溫子群,這是冰灼,似要瞬間把溫子群凍成冰人。
溫青抱拳行禮,喚聲“二叔”,面上露出幾分堪容。
溫子林輕嘆了一聲,“大哥,還有兩月我們的孝期就滿了,崔丞相為什麼被流放魯地?這個原因大哥是知道的吧。”
崔家人一封信就逼死了思過候側妻崔夫人,皇帝震怒,認為崔家無情無義逼死親女,一旨下達,崔丞相連降數級,流放魯地。
溫子林擔心溫子群還不明白,索性點破:“皇上最痛惡的就是無情無義之人,在玉堂遇上困境的時候,你不幫忙就罷,還做出這樣令人寒心的事,要是傳揚出去,被御史彈劾,對大哥出仕會有影響。”
溫子群早前還在咆哮大怒,此刻立時就蔫了,小心地四下審視:“今兒的事,不會讓御史們知道了吧?”
溫墨冷笑兩聲:“這府裡可都是大哥、大嫂的人。”
萬一溫青忌恨上,以他早前的關係,與某個御史遞上那麼幾句話,到時候誤了溫子群出仕的前程也有可能的。
溫墨兄弟到底年輕,就眼饞著溫青的家業,倒把溫子林說的這些給拋到了腦後。
丟的是溫子群的前程,他們卻有可能得到一大筆家業,何樂而不為,早前原是想到的,但實在經不住家業的誘惑。
溫子群立時賠了個笑臉,“玉堂……”
溫青冷聲道:“我沒這麼無聊。”
溫子林與董氏落座,碧柳奉了茶水後,小心地站在一側,時不時給眾人蓄上茶水。
彼此都是沉默,溫子群為自己的衝動在懊悔,想著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但是想到梁氏說的那些話,又不由得惱怒,他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嫉妒溫青的。
溫彩垂著頭,則在思忖著如何應對溫子群。
溫青昂首挺胸,像一尊雕像,臉上倒瞧不出表情來。
不知過了多久,溫子群打亂了沉默:“二弟,你勸勸彩兒,讓她回城南出閣。”
溫彩淡淡地道:“初嫁從父,再嫁由己,父親還是打消了此念,我初嫁時,你讓我嫁的是什麼人?如今又想來摻合一腳,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何氏想著溫子群的仕途前程,也知今兒不能鬧得太大,既然溫子林點破了,這和睦的樣子還得繼續做,“玉郡主,我不讓你拿銀子辦嫁妝,你就回城南出閣……”
“我說了不行。”
溫子群似平靜了下來,“玉堂遇上大麻煩了,這次的事難了,周家是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大理寺會還哥哥一個清白,周家也不能誣陷我哥。”
溫子群很是無奈,今兒過府就想辦幾件事,沒想一一都落空了,他站起身來,“第三件事,我沒你們兄妹這樣的不孝子女,我……我會讓族裡將你們兄妹除名。”
溫子林驚呼一聲“大哥”,對溫家來說,溫青就像一個神話,族裡人都巴著,而溫彩也是溫家的祥瑞女子,別說溫子林不同意,就是西山縣溫氏族裡的人也不會同意,“你越來越過分了。”
溫子群一臉無辜狀:“若是族裡除名,可不管我的事。總不能因著玉堂的事,而累及全族,我回去就給族裡寫信言明此事。”
他喝了聲“回府”,何氏站起身跟了過來。
溫玄一臉失望,原就盤算好的,結果今兒卻是失敗而歸,憤憤地道:“大哥就死死地捏著那些家業,等著朝廷來收沒罷。要不是我與週二小姐訂親,還不得連我們也給連累了。”
溫彩翻了個白眼,眸光逾加冰冷。
溫玄生怕惹惱了溫彩,快奔幾步跟上了何氏。
何氏小聲地問:“大老爺,我們就這樣離開?這可是什麼也沒拿到,就連溫彩那丫頭都不願回城南。昨天給周家送了厚禮,家裡的賬房都顯虧空。”
溫子群停下了腳步,猛一轉身又回了花廳:“溫玉堂,給我拿一萬兩銀票,不,不,拿二萬兩銀票。”
“大老爺前幾日拿走的那些珍藏書籍可值不少銀子,怎麼大老爺還向我拿銀子?”憑什麼給他,既然他沒拿我當兒子,我才不會笑著臉去討好,溫青冷聲道:“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
溫子群又道:“那……從這府裡的大庫房拿些燕窩、鮑魚乾總成吧?”
“我妹妹要出閣,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