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數。只是至今梁家也沒遞話來,問我們預備了多少。”
董氏輕聲道:“你預備得宜。只是這禮金不妥,小戶人家才給禮金,大戶人家哪有給禮金?”
溫彩笑了一下,“既不妥,我不預備禮金”她早前也想到的,後來是麻嬤嬤和汪嬸子阻了,說這不合規矩,今晨溫青出門上前,她就塞了二萬兩銀票給溫青,讓他設法給了梁和裕或梁老太太,讓他們給梁秋月置成嫁妝。
又細細叮囑他“梁家人知曉這麼個事就成,不必傳到外頭去。梁家的日子不如我們家過得好,給他們面子,也是你的體面。”
溫家人在鎮遠候府用了暮宴,因有溫緋未過門的妻子在不好男女同席,兩處熱鬧敘舊,待天色暮後,董氏著溫緋把唐宛芹主僕送回唐府,溫彩又私裡預備了兩身衣料子給董氏,囑她私下送給唐宛芹,就說是溫家長輩給的節禮。
今兒何氏第一次見到唐宛芹,容貌絕色自不屑說,更重要的言行舉止頗是得體,沒有半分其他庶女的膽怯和不上臺面的樣子,心下隱隱有些懊悔,雖說是庶女,可人家是長女,要是有個唐侍郎這樣的岳丈似乎也不錯。
可後悔已經晚了,董氏與唐宛芹似相處得不錯,連溫紅妻也噓寒問暖地表達自己二房長嫂的賢惠。
待溫家兩房人離開,溫彩方問溫青:“哥哥把銀票給了?”
“梁叔父說什麼也不肯收,還是我硬塞給他的。”
梁和裕的確不想收,覺得他好歹也是官身,收這麼多的禮金,傳出去豈不落人口舌。偏溫青又道:“這事沒透過媒婆和中人,就怕讓人誤會。”低聲道:“你拿了這錢給秋月預備嫁妝,我們府裡預備了七十抬,但不好越了嫁妝抬數,只等他們回了實話,我們就進行增減。”
還增?那不是更多了。
梁和裕頓時有種不能讓梁家落了面子的事,可家裡最多能預備出五千兩銀子,梁老太太都說除了大房的祖田、祖業,其他一絡的置成梁秋月的嫁妝,就算是這樣,家裡也置不出好東西,還從二房、三房那兒挪借了幾千兩銀子來,一絡的尋了牙行幫忙,置成了京城的田莊、鋪子,可因在四五月,莊稼長在地裡,一時間還真尋不到有人賣田莊、鋪子的人家。要處置早在去歲冬天就辦了,這個時節誰還願意出手。
雖然梁老太太早些年就替長孫女預備了嫁妝,可經不住這位梁氏是高嫁,又怕婚後在溫家受了委屈,因嫁妝薄被人慢怠,自是往多的、好的預備,一門心思要置備出與婆家身份相匹的嫁妝來。
溫
彩輕聲道:“過幾日,我再著麻嬤嬤過去問問,梁家置多少嫁妝,我好酌情增減,自不會越過他們的數。”
臨到五月初十,巧媒婆方來遞話,說梁家預備了五十二抬。
溫彩就著她回話,“你與梁家說一聲,我們這邊四十七抬,湊足九十九抬。”
聘禮不能越過陪奩抬數,這是規矩,若是越過了陪奩數就會落了女方的面子。溫彩便重新挑了好的預備,又聽長輩建議不超過一百抬。過百的陪奩多是皇家子弟成親,就控制在九十九抬。
巧媒婆得了賞錢,歡喜地回梁家復話。
梁家二房、三房的人一聽說這抬數,又聽梁老太太偏嫡長孫女,把自己當年的陪嫁田莊、店鋪都給她了,心裡不悅,正說埋怨話,卻聽二老爺低聲道“上回溫候爺來府裡送端午禮,私裡給了大哥二萬兩銀票,你們不許去鬧,更不許聲張出去,沒的丟了我們梁家的臉面。還有,你還有兒女呢,往後還要仰仗鎮遠候府拉扯幫襯,溫候爺是個出手闊綽、大方又講情義的,你們待他好,他自會待你好。不說旁的,瞧他如何對待早前的徐氏姐妹就知道。”
那可是給徐家姐妹預備了嫁妝、家業的。一個姐妹二百畝良田,這可是好幾千兩銀子呢,還有院子什麼的,得花不少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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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鎮遠候府煥然一新,窗明几淨,紅幔耀天,漆亮金彩,處處錦繡,喜樂陣陣,府中上下洋溢在一片喜慶之中。
溫家兩房人一早趕來幫忙,董氏因自溫紫出閣後大病了一場,在四下一走,知各處都打點妥當,又讚歎了一番“不愧是老夫人帶大的,瞧瞧這能幹勁,我們兩房的小姐裡還只得六侄女一個。”
何氏忙忙連聲附和,原想來幫忙,結果各處的管事又各領了差使,比主子還要用心。
這是五月十三晚上時,溫彩尋了兩位管家、各處管事來議事,只一句話“候爺要娶妻,你們各處都給我得力些,事成之後按功、按勞論賞。若是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