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過日子,替他打理好府邸。”
梁氏一一應了。
溫彩隨梁氏、溫青回到了桂堂。
董氏婆媳也一道出來。
進了桂堂,溫彩道:“這府裡的東西,我今兒就交給嫂嫂。嫂嫂若有不明白處,可問汪嬸子和汪管家。”
董氏一直好奇,溫青到底有多少家業。
溫彩拿了錦盒出來,“這一本賬簿上的是府中公中的產業,說是公中,是鎮遠候府公中的,也是屬於哥哥所有,是祖母、母親留下的那部分,有二千多畝田莊,又有十幾家鋪子,多是京城和西山縣的,這部分收益每年歸到府中公中賬房、庫房上,全府上下前府大管家、後院汪管家及下人們的月例是從這裡頭出的。府中的成衣坊收益也歸賬房,這次哥哥成親設宴,也從公中出的銀子。
這本簿子上的是後來哥哥置的產業,有田莊、鋪子若干,收益歸到桂堂花使。哥哥素日的交友應酬等,是從這裡單獨出的。”
溫青不緊不慢地道:“祖母、母親給妹妹留的那份嫁妝,就交給妹妹打理,妹妹添置的那幾家鋪子也是妹妹的,也還給妹妹。”
梁氏應聲“是”,“候爺,妾不知道是哪些,你看……”
溫青接了盒子,從裡面拿了厚厚一撂地契、房契出來,瞧了幾眼,輕車熟絡找出了幾張地契,又尋出了幾家店鋪的房契。
梁氏微微一愣,還以為這是個糙漢子,可看他的動作,分明對自己的東西瞭若指掌,否則不會這麼快就尋出來了。
溫彩沒有接,“田莊上的地契我接了,那幾家店鋪原就是給哥哥的,你只管收著,雖說哥哥名下的鋪子都能賺些錢,但鎮遠候府這麼大,真正賺錢的就這五家。我不差這幾
個銀錢,我手頭有賺錢的店鋪。”
溫青厲聲道:“叫你拿著就拿著,我這當兄長哪能拿你的東西。”
溫彩急了,這什麼話?還扮得這麼兇,“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是男人,要支撐一府不容易,我的日子好過著呢,我手頭店鋪比你五家的都要賺錢,說不要就不要。哥哥收著!”
兄妹倆僵持不下。
梁氏瞧著:這溫彩也是個大方的,要是換作旁家,別說五家賺錢鋪子,便是一家都要搶得頭破血流,可兄妹倆誰都不肯服軟。
溫青起身就要給溫彩塞,溫彩卻故作生意地道:“我有祖母留下的八百畝田莊,再不要旁的了。哥哥再這樣,我可當真生氣了。我置這五處店鋪時,祖母也是知道的,我也曾與祖母說過,這些是要留給你的,怎能讓我得了去。”
溫彩生怕溫青再與她糾纏,道:“我這身子總不見大好,城裡太熱,我想回鄉下住些日子。”
梁氏心下歡喜,一過門,溫青就把家交給她打理,這是信她,更是看重她,當知她與溫青訂下親事,梁氏便有好幾晚都睡不好,想的就是怎樣做一個賢婦,怎樣襄助丈夫等等。她上頭沒有正經的婆婆,雖有翁爹卻是另有府邸,一過門就是當家奶奶,這日子比旁的姐妹要好過,家裡有小姑子,卻聽外頭人說,是個有大富貴的。
此刻她聽溫彩說要出府住,心下急了:“郡主要去鄉下莊子?這……怎能成,鄉下哪裡比得了家裡。”
徐氏是怎麼被休的?便是有失德的名聲在外,刻薄小姑子,對長輩不孝,被御史抓住機會彈劾,鬧得滿朝皆知,皇后知曉後便下懿旨著溫青休妻。早前,京城所有的人都在猜測,溫青休了徐氏,許要迎娶哪家的權貴嫡女,不曾想竟娶了個候補知縣的女兒,謠言頓破,於是更有人相信徐氏是真的失德,而溫青更不是攀高踩低之人。
以溫青的現下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望族小姐娶不上,卻單單娶了候補知縣的女兒,還是一個十九歲都沒出閣的老閨女,可見溫青是個實襯人。
溫青輕嘆一聲:“月娘,把東西都收起來。妹妹也別去鄉下住了,那莊子上都沒幾粒糧食……”他可不想自家妹妹到鄉下去吃苦受累。
溫彩道:“哥哥、嫂嫂,昨晚我沒甚睡好,先回屋了。”
她轉身出了桂堂。
路上時,溫彩又得遇了二太太董氏。
董氏面露憂色,對麻嬤嬤道:“氣色是比早前好些,我給你買的阿膠每日都得吃著。”
“一直吃著呢,喝了藥總說沒胃口吃飯,這吃不進飯也傷身子。上回郡主還說,要停藥吃飯呢。”
董氏見沒她們什麼事,與梁氏寒喧了幾句也離開了。
溫青掛念著幾個喝醉酒的親友,說要去前府客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