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連最後的耐心也失去了。
溫子群拿定了主意,抱拳道:“臣願擔任……”慕容恆會不會又戲耍他,早前說了一個好的,結果早亦有人選,見慕容恆沒接話,這才放下心來,“臣願擔任衡州知州一職。”
衡州,南嶽衡山所在地,聽起來還不錯,這可是一個人傑地靈之處。
慕容恆道:“把官文交與本王,回家等著訊息。”
“多謝雍王殿下!謝過雍王妃!”
他不敢失禮,到時候雍王一怒,再打他棍子可不好了,溫子群呈上任職官文。
慕容恆看了一眼,“溫大人,往後別使這種流淚哭求的法子,本王瞧著太假!”
溫子群一張臉漲得通紅,他自認演得很好,早前的確不錯,可後來被慕容恆給識破。
慕容恆道:“對了,把你的禮物帶走,給你自個兒調養調養。”
“是。”溫子群低應一聲,眼睛直落在溫彩身上。
慕容恆淡然道:“本王今兒還有要事,就不送溫大人了,請吧!”
溫子群心裡犯迷糊啊,他害怕慕容恆撒手不管,原想私下叮囑溫彩幾句,可連私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溫彩欠身道:“不送大老爺了!”
溫子群只覺尷尬非常,立了片刻,退出迎賓殿偏殿。
溫墨扶著何氏,何氏因為疼痛,哭得一雙眼睛紅腫若桃。
溫子群惱道:“丟人現眼!還不快回家,把禮物也帶回家!”
溫墨道:“爹,雍王殿下沒收我們的禮?”
“雍王殿下心疼為父,讓我把禮物帶回去自己調養身子。”
溫子群揚了揚頭,好歹是辦成了一件,衡州知州的官職,總好過任之聽之,這官職可比黔州知州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溫彩喚了麻嬤嬤過來:“從我小庫房挑幾塊布料,送給溫大老爺做新裳吧,瞧他今兒的新裳袖口都破了。再從雙雙那兒取二百兩銀票送給他,任途路遠,讓他小心將養。”
麻嬤嬤應聲是。
溫子群剛上馬車,就見麻嬤嬤帶著幾句宮人出來,輕聲道:“溫大老爺。”
溫子群挑起車簾,疑惑地看著麻嬤嬤。
麻嬤嬤道:“這是我家
王妃送給溫大老爺的,王妃說,溫大老爺的衣袖都破了,讓溫大老爺多做幾身新裳。這些銀票,也是王妃給溫大老爺的。”她凝了片刻,揮了一下手,示意宮人將東西都遞給溫子群。
所有的布料清一色全是男子穿用的,每一塊都只夠做一身的,約莫有五塊布料,又有幾張銀票,麻嬤嬤一併遞給溫子群。
還是女兒好啊!可這好女兒也只得一個。
溫子群一陣感慨,他自個都不知道衣袖破損了,偏被溫彩瞧見了,一抬手,衣袖底下還真是磨毛了。
麻嬤嬤正色道:“溫大老爺今兒說的那些話,若是真心的,便是老奴也覺得安慰了。溫大老爺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這孰重孰輕,孰對孰錯,這心裡也該有個分寸才對。唉……”
溫子群道:“勞嬤嬤指點。”
何氏依在車壁上,嘴裡發出呻/吟聲,痛得一張臉煞白。麻嬤嬤那老虔婆又胡說什麼了?什麼叫孰重孰輕?她恨死溫青兄妹了,得勢便張狂。
慕容恆這是要打死她啊,溫彩那臭丫頭連半句求情的話都沒有。
溫墨扶著何氏,“娘,是去醫館還是回家?”
她被雍王杖責,後背、臀部血肉模糊,她不能坐,只能扒在溫墨身上,這個樣子去醫館,不是告訴所有人她被打了。
她丟不起這個人。
原想替溫彤謀富貴,竟被慕容恆說得分文不值。
溫彩就是天上的仙女,她女兒就是地上的癩蛤蟆。
何氏哀聲道:“回家後再請郎中。”
溫子群喊了聲“回府!”淡淡地掃過何氏,他現在還指望雍王幫他謀實缺、好官,可不能開罪雍王,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開罪皇家的下場會很慘。麻嬤嬤說得對,他必須分清輕重、對錯來,不能再縱容何氏,厲斥道:“溫彤現下什麼身份地位?你怎拿她與雍王妃比,你當雍王府跟家裡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若在過往,溫子群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何氏怒道:“溫彤不是你女兒?你怎麼偏幫臭丫頭。”
溫子群挑眉道:“那是雍王妃,皇家婦,你怎麼一口一個臭丫頭,傳揚出去,要是被御史抓住把柄,別說你要受罰,便是我也要被連累。皇后娘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