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天下婦德,下懿旨讓玉堂休徐氏的事就是個教訓!”
惹惱了他,他也會休妻。
雖然慕容恆給了他臉色瞧,可溫彩還是向著他這個做父親的,又給銀票,又準備衣料,他的兒女不少,少有兒女給他東西。
他以前還真是分不清好歹,怎就一門心思偏了何氏,偏了何氏生的兒女,到了關鍵時候能幫他的還是溫彩啊。
溫子群欲惱何氏,又見她受傷可憐:“傷痛就安安靜靜地扒在阿墨身上!”
“我被打,你是不是得意了,都不阻止他們。”
溫子群道:“這就是教訓,以後說話要謹慎些。”
他高興個甚?是懊惱,何氏不知天高地厚地說話,一下就被慕容恆給反駁了,當朝太子身份貴重,豈是他們能夠高攀的,還拿一個嫁過一回的女兒當寶貝,妄想嫁給太子,這原就是打臉的事。
何氏氣急,她被打了,他還認為打得好麼?“你認為我是活該?”
“不可理喻!”他將臉扭向一邊,打起車簾看著外頭,“阿墨,你是想留在京城,還是隨我去任上?”
溫墨驚呼一聲“爹,你還是要離開京城?”
從黔州到衡州,已經很不錯了,雖然都是從五品的知州,就是踏踏實實地去吧,到了衡州他也算是一州之主。
何氏問道:“是到哪兒任職?”
若在往,溫子群就說了,可現在任職官文沒下,他不能說,萬一說出來的和拿到官文的不是一個地方,這是自己打臉麼。
溫子群嚴肅地道:“阿墨,按理你也二十多歲了,該是獨擋一面的時候,就說阿玄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也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我說的是,倘若我到地方任職,你們就不必跟去了,到時候我帶年輕的姨娘赴任就是。”
何氏大叫一聲:“大老爺,你如今謀到官職了,要拋棄糟糠了,自個兒帶著小妖精遠走高飛,吃香喝辣了……”
溫子群喝聲“閉嘴!”憤然揮手,“啪——”一聲就打到何氏臉頰上。
☆、第264章 談心
溫墨本能的反應“爹,你莫打娘!”這語調如同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溫子群打何氏,還直接打了一耳光,又響又亮,從小到大,溫墨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溫子群。
溫子群指著她道:“我的糟糠妻是杜氏。你算哪門子糟糠?再不知收斂,到時候被御史彈劾,降妻為妾不是不能。祧”
何氏微愣,手撫著被打的臉頰,雍王打她,溫彩看笑話,現在連溫子群也打她,她“啊嗚——”一聲,開始撒潑,想坐在地上,偏臀部有傷,一沾地就痛得鑽心裂肺。何氏慘叫一聲扒在溫墨的腿上,“老東西,我給你生兒育女,你竟敢打我,你這個老東西……”
溫子群抬手又是一巴掌。
麻嬤嬤今兒那話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是何氏連累了他?
又憶起族長說的“妻賢夫禍少”,溫子群心頭氣惱,一臉肅容,“你再罵,當我是死人,我堂堂朝廷命官,豈容你這婦人辱罵,你敢罵一句,我就打一巴掌,我倒想看看是你罵得快,還是我打得快。”
狠!
溫子群定定盯著何氏。
何氏心頭打顫,她哪裡被人這般打過,這會子還真不敢鬧了。
她相信溫子群做得到,若她真罵,溫子群還真敢打琺。
馬車進入城南,何氏低聲哼哼著,想著溫子群打她,那眼淚不爭氣地氾濫。
剛進大門,就見一個下人稟道:“大老爺,二老爺請你到二房一敘。”
溫子群道:“給小太太請個郎中!挑幾盒吃食來,我一會兒帶到二房去。”
在過去的若干年裡,只有溫子林給他送東西的,他何曾送東西給過溫子林,在溫子群曾經的意識裡,他是長兄,自然可以笑訥弟弟的“孝敬”,但這回他帶上了幾盒子禮物。又對一個婆子道:“這幾塊衣料是雍王妃賞的,送到繡房去,告訴繡娘照著我的尺寸做三套春裳、兩套夏裳。”
既是女兒給的,他就做成袍子穿在自己身上,若交給何氏,看著衣料好,指不定不是悄悄兒送給她孃家大哥,便是給溫墨兄弟倆做成錦袍。他是要赴任做官的人,必須得有幾身像樣的好衣袍,雖然他的衣袍不少,可這三年守孝,他就沒有添置過,穿的都是黑色、藍黑色、灰色的袍子,哪有這幾塊衣料看著亮眼。
溫子群挑了幾個看著順眼的盒子,當作是給二房的禮物,反正這麼多吃食,他也吃不完,不如分一些給二房,也算是他這當大哥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