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道:“半月前,在玉關鎮犯了一樁案子,被玉門關守將帶兵殺了十幾人,可還是被逃脫了,聽聞這次入境的是西涼國南小王爺。”
西涼國有四大親王,分別是東、南、西、北,東院大王、南院大王等,南小王爺正是西涼國皇帝的親侄兒、南院大王最寵愛的嫡子。四大親王裡,唯有南院大王與西涼皇帝是一母所出,兩人的感情最深。
慕容恆道:“陽關的秦將軍、玉門關的劉將軍都是厲害的人物,此事驚動了他們,南小王爺想順利回到西涼國不易,而丟失的五縣糧種也追回了三縣的,他們以為扮成商隊就能回去,被秦將軍父子給查出來。”
那可是苞米、土豆,現在整個西北境內,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知道這些作物的模樣,一旦出現,還是大批次的,立馬就會生疑,追回的三縣糧種已經快速送還其中三縣,另兩縣的也由朝廷補發下去,但西涼人在西北因搶奪糧種殺人,這是事實,也引得百姓對西涼的仇恨級級攀升,甚至各縣為了防備西涼人再行強搶之事,還自發組織保衛隊。
知曉入境的是南小王爺,這西北境內的官員都想抓到此人,若是抓到,這便是大功一件,對於功勞,誰都不會拒絕,誰不想加官晉爵,各地官員還繪了南小王爺的畫像,在各地通輯,只是那繪出的畫像就是各有不同,要抓這麼個人還真不容易。
南小王爺長得儀表不凡,畫在公告上時,卻一副江洋大盜的兇狠模樣,上回溫彩看到時,就大笑不已,雖不知那怪笑人是不是南小王爺,但以她的感覺,南小王爺不會醜。
慕容恆道:“你又沒見過,怎知他不醜?”
溫彩莞爾一笑,“那你且說,你們皇子、公主裡頭,可有醜的?”
皇宮裡的女子,哪個不是貌美如花、絕色傾城的,皇帝是先帝與美麗女子所出,這容貌自然是英俊不凡的,這樣的男女所生的兒女怎醜得了。
大燕如此,西涼國也是如此。
慕容恆笑:“各地官衙為了搶功,不知其容貌,偏生亂畫,就這樣哪能尋到本人。”
“所以,與其讓他們亂畫,不如找一個更接近真容的畫像。”
慕容恆便著人打聽了一番,最後由張先生捉筆繪了一副“最接近南小王爺”的畫像,又根據雍王府抓住俘虜的描述,繪了幾個南小王爺身邊護衛的模樣,一套六張圖,如此再由肅州知州府臨描分發各州,讓他們照著畫像緝拿。
畫像分發各地後,連玉門關、陽關、白虎關守將都各得了一套畫影,並照著描畫後,貼在了城牆上,讓關卡守兵對照細查,一旦發現立即捉拿。
寒喧了幾句,知州大人告辭離去。
秦虎進了迎賓廳,抱拳行禮,“王妃,驛差送來的家書。”
溫彩接過,看著上面的字,是冬葵的。捏了捏,裡面很厚,便憶起上回收到一封厚的,裡面裝了文秀娘遞來的信,說的是周素蘭過世的事。
慕容恆起身,擁著她的粗腰:“我們回棲霞院。”他語調溫柔,“麻嬤嬤說今晨你又吐了?”
“這是害喜,不要緊的,過一陣子就好了。”
慕容標急著要來聽知州大人稟事,待他著好衣掌趕到迎賓廳,已不見了人影,他跺了一下腳,當小孩子一點都不好,小腳小腿地往棲霞院趕。
三順兒站在偏廳外頭,服侍的丫頭們一個個都回到了屋子裡歇息去了,現在她們習慣了
tang倒沒怨言,反而可以藉機偷懶。
而慕容恆習慣了,只要在他的三丈範圍之內出現年輕女子,他就一臉兇樣,不用吼,就直接嚇得人退避三舍,這個習慣很嚇人,這竟讓他後來想借著別的女人來試溫彩都不成,因為他是真的容不了別的女人。
溫彩看罷了冬葵的信,說的都是太子宮的近況,又提了皇帝對池聰賞賜都是。她將信遞給了慕容恆。
慕容恆面露詫色:“文秀娘給你寫信說太子宮的事,她就不怕犯忌?”
“第一封,她是代昭賢太子妃所寫;這第二封,怎的讓我瞧得奇怪,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慕容恆道:“我也瞧得奇怪。”他定睛瞧了一下,也未發覺什麼異常處。
只聽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道:“我要看,爹,給我,給我!”
慕容恆把信給了慕容標,“你又不識字,你能看什麼,這上面可沒畫小人。”
他抓在手裡,明明都是認識的字,落在眼裡,卻讓他覺得頭昏,慕容標一把又還給了慕容恆:“沒小人,不好看。”怎麼一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