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慾女。”
“誰,是誰?”
“是太子妃的妹妹,賀蘭家的七小姐。”
“我聽我們府裡的小廝們說了,這女子膽大包天,給雍王下藥欲成好事,雍王一人滿足不了她,她卻在興頭上,竟然拿著鞭子、蠟油傷了雍王……”
描述的人彷彿親見一般,自不說雍王如何,只說那慾女,何等的淫蕩,一夜要駕馭多少個男人方才知足。
這裡說罷,又有個小廝插進話來,“聽說雍王殿下受傷之後,現在落下心裡陰影了。”
“我也聽說了,那天問了雍王殿下身邊的二安子,聽說雍王殿下現在都不願讓丫頭、婆子服侍,身邊使喚的全是小廝、太監。”
“有這麼嚴重?”
“比這嚴重多了,聽說有年輕女子一近雍王,他就會難受、噁心得想吐,要是那女子再堅持在一側呆一會兒,他立馬就會吐起來。”
“那慾女也太張狂了,也不知道雍王到底經歷了什麼,竟落下了病根啊,倒是苦了雍王妃。”
“雍王冷落了雍王妃,雍王妃一怒之下就找那慾女算賬,雍王妃說:她看了雍王的身子,便一把石灰毀了其眼睛;又說,她用右手碰了雍王,便下令斷其手筋;慾女用牙咬傷了雍王,就下令拔光其牙齒……”
“雍王妃可是我大燕朝的賢女。看來雍王妃是替我們京城除了一害啊。”
茶肆裡,一些大戶人家的下人出來辦差,便聚在一處閒聊。
正說得起勁,一個眉眼清秀的小廝插話道:“要我說,雍王妃可是替京城除了一害。城西有個姓魯的公子,那可是出名的美男子,就被那慾女給糟蹋了,慾女欲/求不滿,人家要半個時辰,他半炷香就完了,直接把他的臉給劃花了……嘖嘖,原有上好的親事也毀了。”
又有一個剛進來的瘦幹漢子接過話,“這還算是好的呢,我聽說城南有個小戶人家的秦秀才,長得好,被那慾女抓了去,因不能滿足慾女,直接被閹割成太監。秦秀才不堪其辱,沒兩天就懸樑自盡了。家裡人正往京城府衙遞了狀紙呢。”
世人喜歡以訛傳訛,沒幾日,關於慾女的傳言更甚了。
溫彩嚴懲賀蘭柔,竟變成她為京城除害。
此刻,溫彩小鳥依人地躺在慕容恆的腿上,張著小嘴,等著慕容恆將一枚又一枚櫻桃喂到嘴裡。
“母妃賞你的膳食嬤嬤到了,你晌午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溫彩這幾日過得很輕鬆,再不用擔心有人往雍王府塞女人了。
太子不知是因早前的愧疚,還是別的意思,近來往雍王府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從溫彩戴的頭面、穿的衣料,再到名貴的人參、鹿茸等物,一應俱有。
*
慕容恆去過太子宮幾次,看起來兄弟倆還和以前一樣的和睦。
今晨散朝後,慕容恆便去了太子宮。
慕容恪輕疏了一口氣,道:“顧家與宋家鬥上了。”
慕容恆道:“榮安候與宋都督可都不是多事的人。”
慕容恪一臉無奈,“其實原是一件小事,可現在兩家竟僵持上了。宋珀說大舅父陷害他,大舅父又指責宋家以勢欺人,今兒這事,直接由宋都督捅到父皇跟前,父皇下旨讓我與順郡王處理。”
宋都督是順郡王府的人。
雖然之前,周太太懷疑宋家投了太子,畢竟沒有證據,因為這事一鬧,反倒是證實了宋家並非太子/黨。
慕容恆故作好奇地問:“出了什麼事?”
慕容恪細細講了齊乾案的前因後果,末了,又道:“誰能想到宋家如此陰險,居然用一個易容後的死人代替齊乾的屍體,也引得大舅父誤入算計。今兒在御書房,宋都督與大舅父僵持不下,險些動起手來……”
原來,顧浩與“齊乾”的屍體交還彼此後,這事並沒有消停。
顧家不服顧浩被打之事,便要告官,要告齊家一個訛詐良民之罪,又提供了由大理寺仵作的驗屍文書。
誰曾想到,公堂之上,齊大管家代為出面,指出那屍體並不是齊乾的,而是顧家誣陷齊家。齊家並出示真正的屍體,請求京城官衙、大理寺仵作共同驗屍,經查驗,證實此屍體確實是摔死的,內臟出血,腦漿流洩。
齊家當場告了顧家一個誣陷罪。
最後,宋夫人帶著家裡的婆子出來,駁回何家狀告齊家訛人之事,要
繼續追究何瞻的殺人罪。
溫彩“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