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與他保持一丈外的距離。
雙雙對此事十足的信,因她信,棲霞院的一等丫頭、二等丫頭、小丫頭們全都信。
此刻,她們坐在廂房裡嗑著瓜子喝著茶,一等丫頭雪梅又憶起這事,罵道:“那個慾女可把我們幾個都害苦了,殿下一呆在偏廳,連我們都被麻嬤嬤責令不許去侍候。”
雪梨接過話:“那種女人賀蘭家自是送到庵堂就了,就應該直接讓她去死,就是個禍害人的東西。”
二等丫頭跟著附近起來,也罵了幾句。
雙雙翻了個白眼,“你們苦什麼?最苦是我和雪雁好不好?她禍害了殿下,殿下現在看到年輕女子就喝斥,早前是驚慌,現在是惱怒,我們兩就成了受害者。我們是王妃的大丫頭,卻因為殿下落下的病根,都不能近身服侍王妃……”
這是不是演得太真了啊!
她和青鶯兩人可知道真相。
偏生慕容恆反應誇張,連雙雙和青鶯都不許出現在他一丈範圍之內。
整個王府上下都知道,慕容恆落了病根,在他身邊除了王妃,任何年輕女子都不能出現。
雪雁道:“最可惡的是那兩個新來的太監,恨不得把我們倆的差使都給搶了。以前還讓我們值夜,現在也不用我們了。”
正說話,叫三順兒的小太監站在門外喊道:“雪雁姐姐,安管事讓我來告訴你一聲,讓你去花房挑兩盆好看的花送到春暉廟去。”
她是大丫頭,是大丫頭好不好,這種跑腿的事居然讓她去做。
雪雁咬了咬下唇,三順兒笑嘻嘻地道:“雪雁姐姐,原是我要去的,這不殿下在,我們幾個得服侍殿下和王妃,你就帶兩個小廝跑一趟。”
一定以為她是好欺負的,怎麼不敢這樣與雙雙說話?
還不是揀著軟的欺負。
小丫頭見雪雁的臉色難看,忙道:“姐姐,我去吧!”
雙雙想了一陣兒,道:“雪雁,我陪你去花房挑花。”
這個花房,自然不是溫彩個人的花房,而是指王府的花房。
“三順兒越來越過分了,竟指派起我們來。”
“算了,與他計較個什麼?還不是仗著他是榮妃娘娘賞賜下來的,自以為高人一等。”
雙雙挑了兩盆開得正好的雙喜臨門,是紅、紫兩色的薔薇,這嫁接花木的技術溫彩教給了王府花房管事,這是管事新育出來的,這讓管事很是得意。
雙雙很是鬱悶,自從慕容恆知道溫彩有孕後,也不大出門了,不是練功、讀書,就是溺歪在溫彩身邊,偏慕容恆落了病根,見不得除溫彩以外的年輕女子,連她也要回避。
慕容恆拿著本書,正柔緩適度地誦著,聲音不大,每讀一段,還與溫彩解說一翻。
溫彩道:“這一個月,我聽你讀的書,比我以往十幾年看的還多。我五歲上族中女塾,九歲時便沒再去了,祖母便手把手教我,不過我聰明伶俐,雖只上了四年女塾,卻不比上六七年的差。”
又開始自誇了!
這懷孕的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動不動就覺得自己很優秀。
慕容恆停下來,笑道:“周良娣又懷上了!”
溫彩張大嘴巴“啊”了一聲,“她不是小產了麼,還坐月子呢。”
“月子裡懷上的,現下脈像不顯,但七成是懷上了。”
太子還真是生猛,太子宮那麼多女人,竟還讓周良娣在小月裡又懷上了。
溫彩嘟著嘴,“這樣很傷身子的。”
“太子知道分寸,許是他們都太傷心,太子想讓她早些懷上,這樣周良娣就不至太難過。”
“太子宮的女人多,怕是什麼難聽話都有。”
有多少女人幾個月也見不到太子一面,而周良娣卻能在小月裡懷上。她們定會說:“還真是狐媚子,坐小月也能勾引太子。”“素日裝著優雅得體,背裡就是個浪蕩貨”
溫彩道:“太子但凡真心為周良娣,也不該做這種事。”
“若周良娣當真不樂意,太子不會強迫她,太子的女人雖多,但真正看重的就周良娣一個。”
溫彩懶得與他爭辯,心裡卻是真心的為周良娣覺得不易,周良娣在江南待字閨中時,是何等的優雅女子,寫得一手好字,性子溫婉,才情橫溢,便是溫彩也頗為看重。
慕容恆道:“你可記得江南入宮的美人裡頭,有個喚作文秀孃的。”
溫彩凝眉細想,好一陣兒才憶起這麼個人。“她原是明河縣武知縣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