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更何況,是你我這兩個有心人聯手,便萬事皆有可為。你說,不是麼?”
涼芳攥緊衣袖,緊張問:“依你的意思,我現在該做什麼?”
“要防著兩個人。”蘭芽緩緩道:“靈濟宮雖然人多勢眾,但是關鍵人物就是那麼幾個。初禮或者雙寶等人,不過是內侍,不足懼;司夜染麾下有風花雪月四人,才是你我該格外防備的。”
“我來了靈濟宮一年,卻也沒能探知雪和月都是誰,不過風和花倒是明面上的。風便是息風,花是藏花。息風是羽林三千戶的千戶,執掌西苑的騰驤四營,那都是禁軍中的禁軍,十分難惹;藏花則手段陰毒,最善暗刺,現在被司夜染派到南昌去,監視駐藩在那裡的寧王。”
涼芳眉頭輕蹙,緩緩點頭:“那個藏花,我耳聞過,倒未曾見過。”
蘭芽咯咯一笑:“倒與你頗有幾分相似。”
“何意?”涼芳眼露防備。
蘭芽拍了拍他手臂:“別緊張,我現在不是過去總與你鬥嘴的那個蘭公子了。我跟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話——他是真的與你有幾分相似。我當年初初見他,總難將他當做男子,更願意將他看成女人——而且是怨婦、毒婦!”
涼芳蹙眉,卻沒再有戒色,想來已是懂了。
蘭芽嘆了口氣:“有冒犯之處,還要你多擔待。想來司夜染對你獨獨青眼有加,或許也是借了你與藏花這一點相似……藏花陪了司夜染多年,兩人同生共死過許多回,語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遠非你我能比。”
涼芳卻一挑眼角,旖旎望來:“你與我又是不同的,藏花與你也不同——我們兩個相似,不過是男人學著女人的模樣;可是你,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
蘭芽咳嗽兩聲:“看我的腳,還有我這言行舉止,你便也該知道,我縱然是女兒身,卻也根本沒有女子魅力,不過是個假小子罷了。”
涼芳這才重新低眉順眼下去:“你說要防這兩個人,該如何防?”
“你我分工。”蘭芽心有成竹道:“我來負責息風。他手上雖然有兵權,可是我也早已在他身邊安了暗釘。我明早就去西苑,啟動暗釘,將他架空。他便不足為懼。”
“暗釘?”涼芳微微眯眼。
蘭芽咯咯一笑:“你別管,那是我的秘密。”
涼芳卻不肯松嘴:“我總要知道,那個人是否妥帖;再說,原本是你說,你我要聯手。怎麼,卻要隔著麼?”
蘭芽便羞紅了臉兒,用肩膀撞了涼芳一下:“當然不是故意隔著你,是奴家不好意思——好吧我說,那個人,本是我的,嗯,相好。”
涼芳啞然失笑:“你才多大,就有了相好?”
蘭芽轉頭,望香案上跳躍燭火,“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
涼芳挑眉:“辛棄疾的《清平樂》?”
蘭芽嘿嘿一笑:“……我跟他,兩小無猜的那種相好啊。”
“嘁,那怎能信得過!”涼芳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似的,幽幽道:“那些徒有其表的山盟海誓,禁不得半點風吹雨打。風雨一來,呼啦就全都散了、碎了。”
蘭芽細細打量涼芳神色,卻不點破,只分辯道:“誰說我們徒有其表呢?總之,我有我的法子……他,他早對我用實了心。我總有法子的。”
涼芳望蘭芽面上那一抹耀眼的紅暈,緩緩點了點頭:“嗯,你倒果真是有些手腕的。再說行伍之人,說不定也當真粗莽魯直,被你收服了也是有的。”
蘭芽便笑:“息風交給我,藏花就要涼芳你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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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風千戶的身份,是正五品;司夜染御馬監太監是正四品。聽著都不高,但是就算當朝一品,見了誰敢不低頭內?更何況服制就更高,就連藩屬國朝鮮李朝國王、安南國王等的服制,最初也是宦官的冠服,咳咳……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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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61704722的花
☆、133、無力招架
涼芳一哂:“倒是聽說,從前蘭公子沒少了吃那位花二爺的苦頭。”
“你當我怕他?”蘭芽清亮一笑:“還是,涼芳你心裡也同樣忌憚於他?”
涼芳眸鋒掃來:“那你緣何這般安排?”
蘭芽道:“一來你們氣質相若,想來更好估量對方心意,知己知彼;二來,我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