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
雪姬倒吸一口冷氣,死死攥住被角。眼底是無比的哀傷,可是朱唇卻緩緩漾起了微笑。
“原本就該如此。”
蘭芽看得心痛如絞:“哥,嫂子!”
雪姬抬起頭來:“你別跟著我們一起急,你急不來,也幫不上忙。這本是我跟他,還有冉竹姐姐三人之間的緣法。只有我們三人自己才能圓,別人幫不上。”
嶽蘭亭轉頭向外去,立在帳門處冷漠轉頭望向蘭芽。
“你若當真不想走了,那也好。原本我也是如此希冀,叫你留在草原,嫁大汗為妻。如此我們一家也算在此團圓了,再不必受流離之苦。”
“五日後,除夕之夜,我會以長兄代父的身份,送你入大汗王帳。”
嶽蘭亭說完掀開帳門便走。帳外冷風吹動帳門飄搖,良久不定。
。
大寧。
草原的建文餘部已經到了,隔著邊關一線與明軍對峙。
算算日子,司夜染早已應該到了。可是直到此時,他還沒有半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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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來電,讓大家久等了哦~~明兒見。】
☆、44、被吊起在大帳正中(2更1)
皇帝的聖旨下得明白,大寧、宣府一線都聽司夜染節制,可是司夜染竟然遲遲未至,邊防戰事便無法統一。各關口、各衛所各自為戰,於是根本就抵抗不住小寧王與亦思馬因的聯軍,越潰越慘。
實在沒有辦法,隋卞藉著送銀子的機會悄悄兒去見了藏花傖。
小寧王顧著戰事,對藏花的看守稍松,藏花便也得了喘息之機。
隋卞急得火上房:“此時邊關群龍無首,都等大人調遣,可是大人卻怎麼還不到?”
藏花垂下頭去:“大人自有大人的主張,咱們且先做好自己的事便罷。”
隋卞對司夜染的瞭解,自然比不上藏花。隋卞便住了口,只小心打量藏花的神色。
此時大寧唯有他二人彼此扶助,隋卞便也顧不得對藏花的畏懼,直言道:“莫非……二爺的意思是,大人又微服進了草原去?”
藏花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錯開了目光。
這終究是大人一貫辦事的方式,況且那被扣在草原腹地的人是蘭公子。為了她,他連自己的性命都能放棄,又怎麼會放不下一個大寧邊防?
只是這樣的話,終究無法張口對隋卞說。畢竟蘭公子的命是命,大寧邊防的官兵性命同樣是命。邊防重任與那獨愛一人之間的權衡,在不同人心中本有不同的分量袋。
隋卞自然也是算盤打得響亮的精明人,見藏花不語,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他終是忍不住低聲道:“下官也與蘭公子私交甚厚,生意上的事,蘭公子還叫下官一聲師父。下官一樣在乎蘭公子的安危,知道蘭公子身在草原腹地,下官都想拼了這條命去救公子脫險。所以大人的心,下官明白。”
藏花轉過眼來:“有話直說。”
隋卞便跪倒下來:“二爺,下官斗膽諫言:請二爺設法將大人追回來。大寧邊防,不能缺少了大人啊。蘭公子雖重,大寧邊關亦重!”
“況且以下官對蘭公子的瞭解,也知道公子年紀雖小,卻是心懷天下之人。她也定然不希望大人為了她一人,便不顧大寧邊防安危。即便大人如此將蘭公子救回來,公子心下又如何能原諒大人、原諒自己?”
藏花垂下頭去:“隋卞,如果不是大寧此時的情形,本座可能根本就沒有跟你掏心窩子的機會。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本座便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你。”
“沒錯,最初本座也同你所想,以為大人是隻為了蘭公子,置大寧邊關於不顧……可是後來我卻知道我錯了。大人是愛重蘭公子,他是為了蘭公子能捨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大人從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大業、不惜性命的人。”
藏花走到窗前,遙望窗外蒼茫夜色。
“大人一定是去辦更要緊的事。大寧這邊便靠你我二人了。”
隋卞便也微微一震,急忙道:“大人睿智,非下官所能臆測。是下官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二爺莫怪。”
“不怪。”藏花面上是他自己都從未見過的平靜、淡然。
“隋卞你設法叫大寧沿線各地的夥計傳下話去,我大明守軍若抵擋不住亦思馬因的草原鐵騎,便也暫時放過去便罷;只將優勢兵力全都集合起來,誅殺小寧王的部下。”
“兵力所限,咱們暫時打不過草原鐵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