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不過小寧王的手下麼?”
隋卞微微一眯眼:“二爺這是……?”
藏花緩緩理理衣袖:“照我的話去辦吧。”
隋卞又細想一回,隨即恍然大悟,心悅誠服跪倒:“下官明白了!”
此時小寧王與亦思馬因聯軍,亦思馬因乃是喪家之犬,對關內形勢並不熟悉,只是出力罷了;而真正拿主意的人卻是小寧王。
可是善於動腦的人,便也必定有一條軟肋:怕亂。心一亂,便出昏招。
小寧王雖然與亦思馬因合兵一處,但是實際上小寧王不過是利用亦思馬因的。亦思馬因折損多少人馬,他才不計較,他真正在乎的事自己那些親軍。
而如二爺計策,倘若大明守軍刻意放過亦思馬因的部隊,反而捉住小寧王的親軍死咬,那小寧王不肉疼才怪呢!
他一肉疼,心便跟著亂了。他一亂,聯軍便自然跟著亂了。
自古打仗打的並不只是武力,更拼的是智慧。否則中原軍力始終遜於草原遊牧民族,可是卻怎麼能千萬年來從未曾真正中斷過中原的文化延連?所以一旦小寧王這邊使不出好計,亦思馬因那邊的喪家之犬便不難對付了。
只需將草原鐵騎放進關內,離開了關外和河套地去一馬平川的大草原,進了南方的丘陵地帶,那草原鐵騎就宛如被拴上了鎖鏈,折斷了馬刀,失去了原本的銳不可當。
“下官這就去安排,二爺自己在小寧王身邊,也請珍重。”隋卞跪別。
。
戰場之上情勢陡轉。
雖然大形勢依舊如故,大寧防線潰不成軍,可是小寧王的部下卻開始傷亡增多。
原本大明建國之初,藩王手中還可以握有軍隊;後燕王朱棣靖難之役搶走了侄兒建文帝的皇位之後,他自己便對藩王的擁兵自重更為防備,由此漸漸免去藩王的兵權,只剩親衛。
於是小寧王這些年一點點暗中積攢起這些人馬來頗為不易。
眼見自己的人越打越少,他的脾氣一日一日便急躁起來。急躁之下便昏招迭出,造成聯軍的幾次重大失誤。亦思馬因先前還忍著,後來竟也忍不住,當場與他拍桌子理論,甚至責怪他誤導了草原鐵騎,造成了永謝布萬戶的傷亡。
小寧王此時還要利用亦思馬因,不得不死死壓住脾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