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夜染抬眼望她一眼,道:“你沒事。”
蘭芽卻眯起眼來:“那就是大人擔心我會有事?為何?”
司夜染蹙眉,不肯再說話。
蘭芽放下手腕,緩緩抬起下頜:“大人既不肯說,便容小的猜猜。難道那個吉祥,就是大人說過的那個替大人解毒的人?”
司夜染蹙眉。
蘭芽便笑了,“這世上凡是善於解毒之人,自己首先也必得是用毒的高手。更何況以吉祥的年紀,當年替大人解毒的時候,她自己也尚且年幼——那般年幼時便能替大人解毒,可見吉祥使毒的手腕高超。”
蘭芽轉眸望住司夜染的眼睛:“所以大人才會急著替小的診脈,大人是擔心方才那一瞬照面,小的已是被吉祥用了毒。”
司夜染微微揚起眉:“所以我才叫你離她遠些。縱然我多年久病成醫,自己已然研習得一身醫術,但是我仍無把握破解她的手段——目下唯一的法子,只能叫你離她遠些,你可明白?”
蘭芽卻偏首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人勿慮,生死有命。”
司夜染心下愀然一痛,便起身隔桌一把攥住蘭芽手臂,力透筋骨:“說什麼生死有命!蘭公子,我再提醒你一句:現下你的命早已不屬於你自己!你生或者死,只由得我,不由得你!”
蘭芽一笑,眼中還是悄然含淚。她仰頭,用力點頭:“好,我會小心。”
。
眼見日暮,梅影又要從昭德宮歸來,蘭芽便告辭。
司夜染蹙眉道:“……我送你回去。”
蘭芽忙笑著攔住:“大人留步!又不是山高水遠,西苑近在毗鄰,大人這是做什麼?”蘭芽藏住嘆息,輕聲道:“大人還是留下,等梅姑娘回來吧。”
司夜染心下痠痛難忍:“你明知道……”
蘭芽急忙豎起掌心來:“大人,就因為我明白,所以我才走得灑脫。西苑是
我自己要去的,我毫無怨懟。”
司夜染深吸口氣,用力平復下內心的疼痛,略挑長眉道:“聽隋卞說,你近來一直在打東海號的主意。”
蘭芽便笑了,認真點頭:“大人,可不可以給了小的?”
司夜染咬牙:“不給!”
“憑什麼?”蘭芽急了。
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