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芳說著朝司夜染拱拱手:“卑職自問沒有大人手裡的騰驤四營,沒有大人的靈濟宮,更沒有大人的——蘭公子。所以卑職不會奢望親手要了大人的命,不過卑職會——藉助皇上的刀,名正言順地要了大人的命。”
“大人,卑職還有公務在身,這便告辭!”
司夜染眯眼望住涼芳背影:“涼芳,本官在此答應你,待得你來日人頭落地,本官會將你葬在曾誠身邊。”
涼芳一眯眼,卻朗聲一笑:“如此,便謝過大人了。卑職卻擔心,將來大人卻會屍骨無存,今生無緣與蘭公子同墓而眠呢!”
。
司夜染回到靈濟宮,下馬便問蘭公子可回來了。初禮提了一口氣,低聲道:“回來了。不過沒回聽蘭軒,而是去了——清梅塢。”
司夜染便一皺眉,急忙奔赴清梅塢。
已是八月,清梅塢裡自然沒有梅花。蘭芽卻還是坐在梅林裡,看見他來,抬眸望來:“大人,您說這清梅塢裡,怎麼會這麼冷清?梅花落盡,梅姑娘怎麼也沒了影蹤?”
司夜染金黃的飛魚服,瀲灩穿過梅林而來,目光凝重。
蘭芽便笑了:“她還在宮裡當值,是不是?是貴妃娘娘一時半刻也離不開她,所以她縱然是知道了大人回京,卻也一時半刻脫不開身,才無法回來相見呢。”
她巧笑倩兮,目光輕靈,宛如這梅林裡終於綻放了一朵紅梅。可是她的目光——卻是這樣的哀傷。
她笑著走上前來,握住他手臂:“大人今兒進宮去,一定去見過梅姐姐了吧?梅姐姐見了大人,一定高興得很吧?大人快與小的說說,大人跟梅姐姐說了什麼親熱的話——小的不是拈酸,小的是真的替梅姐姐高興。大人求你,快說與小的聽聽,小的聽了才能放心。”
司夜染一翻腕,狠狠攥住蘭芽的手,說不出話來。
他什麼都瞞不過她,他知道。他只是想徒勞地將一切再向後推延幾日,不要叫她剛經歷過煮雪和花憐的傷心之後,馬上便再經歷一回傷心。
他便垂下頭去,又推開了她的手,繃起臉來問:“那你呢?想來你今兒一定迫不及待去見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