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3 / 4)

芳唱唸俱佳,果然是一代名伶。司夜染卻沒有被感染,而是突然又換向另外一個方向:“既然她與你推心置腹說了這麼多,以你此時在貴妃娘娘面前的地位,你怎不在娘娘面前替梅影辯白幾句?”

“娘娘的性子,我比你更清楚。娘娘一旦到氣頭上,雖說看似聽不進旁人的話,但事實上她越是在氣頭上越是需要聽別人說,她才能順過那一口氣去……以你聰明,你不至於不明白。”

涼芳便又是一怔,急忙遮掩:“大人也該明白,那時皇上還在娘娘寢殿裡。卑職長了幾個腦袋,還敢在那個時候求見娘娘?”

司夜染約略點了點頭,急促之間又換做另外一個方向:“那我再問你,既然你的道聽途說是來自梅影,而你又是梅影臨死前見過的唯一的一個人——那麼現在闔宮上下卻都在傳揚的與你同出一轍的‘道聽途說’又是來自何處?難道說竟然是你傳揚得天下皆知,嗯?!”

“大人,我!”

涼芳步步後退,滿面倉惶。

他原本計劃得完美無缺,他以為就算司夜染回來了,他當著司夜染的面也能雲淡風輕地將一切都圓過去。

他以為只要將一切都推在貴妃和皇上的身上就完事兒了,總歸司夜染也不敢當面去向貴妃和皇上質證!

可是哪裡想到,他竟在司夜染看似波瀾不興的質問之下,一番完美說辭被戳得千瘡百孔,而一向淡然從容得他自己,竟然敗得這般丟盔棄甲、啞口無言!

司夜染緩緩抬眸,森然望來:“涼芳,你當真以為在我面前,你的演技完美無缺麼?”

【稍後第二更~】

☆、4、我想,這都是我的錯(第二更)

司夜染面掩千年寒霜,目光如涼刃。不急不慢,卻刀刀見血,向涼芳斫來。

“你當真以為,從彼時你們四人到我身邊時,我便不知你是何樣人物?我留你活到今日,是真的不知道你明裡暗裡都做過何樣的事麼?”

“我之所以留你活到現在,一來是憐惜你好歹是個可用之才,又曾與蘭公子投緣,叫她從你身上學些經驗教訓;更要緊的是,你畢竟是曾誠用性命相托之人……你縱也有該死之事,可是他替你死過了。”

“我便給了你機會,任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也曾希望你好好地活下來,一改前非……可惜,你不中用,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糌”

涼芳一向都知道,司夜染這人雖然年紀極小,今年也不過剛十七,卻城府極深。尤其越是遇到重要的事,說起要緊的話時,反倒語氣越發平靜無波,語速益發不疾不徐。聽起來彷彿他自言自語,或是娓娓道來,可是反倒叫人心魂俱顫,一直冷到骨頭裡去。

可是涼芳倒並不在乎,他只靜靜聽著,甚至唇角含著微笑。

事已至此,驚慌又有什麼用呢?再說他知道自己與司夜染之間,早晚有這樣撕破臉的一天楮。

司夜染不會放過他,他同樣也不會放過司夜染。

於是當聽見司夜染又提到曾誠時,他決定不再沉默。抬起眼來,也一如司夜染一般,不疾不徐、平心靜氣地道:“難得大人又提到曾尚書。原來大人還沒忘了曾尚書的死。”

“那卑職倒要細問大人一句:曾尚書究竟為何而死?大人千萬不要說那是因為曾尚書貪墨了銀子,大人與卑職都心知肚明,曾尚書絕不是貪財的人!”

“那曾尚書貪墨那麼大一筆銀子,是做什麼用的?或者說他是替誰貪墨這麼一大筆銀子的?後來這銀子又哪兒去了?他既然明明是代人受過,怎麼只有他死了,而那個背後的人卻一直沒有揭穿身份,為什麼——還能鮮衣怒馬地活在這個世上,啊?”

兩人之間的情勢,至此陡然一轉。先前都是司夜染佔優,質問涼芳;而此時司夜染則垂下頭去,無言以對,反倒是涼芳氣勢上揚。

涼芳卻得意不起來,淒涼一笑:“大人果然答不上來,是不是?我便知道,曾尚書既然非要將自己的案子向你揭發,此事便一定與你有關!司大人,我也不會讓曾尚書就這麼白白死了的。”

司夜染聽完,反倒咯咯一樂。少年特有的清甜音色,混入閻羅一般陰森笑聲,叫人不寒而慄:“涼芳,你是正式向本官宣戰了是麼?”

涼芳淡然抬眸望來:“宣戰?不敢。你我都是皇上的奴才,置身的都是皇上的宮城,又哪裡會有‘戰’?不過是看你我將來的路,誰走的更順,誰更能擁有皇上和娘娘的寵信,誰更有機會——拿捏住對方的短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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