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終身大事,卻也不至於如二爺說的那般嚴肅。再說人這一輩子說不定會遇見幾個人,又要拜過幾迴天地……又有什麼要緊的?”
藏花氣得說不出話來,倒是雙寶差點哭了,上前想要扶起蘭芽,哀聲勸道:“我的公子啊,別瞎說了。怎麼還能遇見好幾個人,還要拜好幾迴天地?”
蘭芽醉意深濃地抗拒:“怎麼就不能?多遇見幾個人,多拜
幾回天地,那才是好事!”
雙寶真快掉眼淚了:“公子這是醉深了。奴婢扶公子回去安歇,公子別亂說了,啊。”
蘭芽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一狠勁便將雙寶推出三四步遠去,一趔趄才站定。
蘭芽扒拉著沉重的眼瞼,氣得面頰通紅,伸手點指在場的幾個人:“哎……,我說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我就是想跟藏花拜天地,怎麼啦!你們為什麼要這般推三阻四,為什麼還說我亂說,你們究竟——是我喝多了,還是你們喝多了,啊?”
息風、雙寶等人全都不敢說話。
一年來還是頭一回見她這樣失態。無論從前生死關頭,還是大難空前,她都是淡定又明媚地笑著,從不會這般。
她縱再嘴硬,此時卻也是沒能藏住。她今晚真是,傷心得狠了……
。
他們一個個地都不說話,只用那麼一種無聲又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蘭芽覺得他們都不好玩,便一回頭又瞧見了藏花。
她便嫣然一笑,走過來又捏住了藏花的手腕,小女孩兒討好一般地軟語相求:“藏花,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可真好看。就是陰冷了些,叫人害怕。不過現下我卻也不怕你了……”
她吃吃地笑,伸手下意識捋著藏花的衣領,翻來翻去地瞧:“你瞧,你的性子就跟你身上穿的這衣裳一個模樣!外頭是黑的,繡的是龍形飛羽,耀武揚威、猙獰可怖;可是你這裡頭,卻是紅的。芍藥花兒一般的濃烈,火一般的暖,夏日陽光一般的軟……”
藏花一徑皺眉,急忙將她不停搗亂的小手給扯開。
第一回被個女子這般“糟踐”,他卻也不能否認,心跳還是隨之有點亂了。
只是他極力剋制,摒除雜念。嶽蘭芽說得不對,他不可能恢復正常男女之情,他情願斷袖,寧好龍陽;他絕對不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