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2 / 4)

並舉。皇上給了你多大的恩寵,你就得替皇上扛起多大的罵名來克。

“既然當得起這個少監,建得起這個西廠,我便沒怕過死。”蘭芽緩緩抬起頭來,盯著他的眼睛,咯咯一笑:“秦郎怕的不是我陪葬,是怕自己再為我和大人陪葬了吧?”

秦直碧一向溫藹的眼中浮起冷意來:“為你陪葬,我心甘情願;可是我憑什麼要為司夜染陪葬?”

蘭芽咯咯地笑,卻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秦郎就是非同凡響,將這朝堂上下的風雲變幻看得明白。知道大人現在身臨險境,為自保,便不想趟這趟渾水,不想按著大人的安排來科考了,是吧?”

秦直碧深吸一口氣:“既是得罪了涼芳,他便必定將我與靈濟宮的關係張揚出去。如此一來,便所有人都知道了。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會被烙印上靈濟宮的名牌。”

“所以秦郎不考了,就是不願與大人再站在一處。”蘭芽悽然一笑:“實則我倒也不意外。你歷來便沒真的臣服於大人,你一直存著反骨,你一直在等待著逃出生天的機會。”

“不光我,蘭伢子你也該早早與他劃清楚河漢界。”秦直碧熱切望來:“再跟著他走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你跟我走吧?”

蘭芽抬眸望他:“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呢?”

秦直碧眼中翻湧著熱烈:“事到如今,我們便也該將話說開——蘭伢子你該不會忘了小時候,你我一同入宮,曾書畫連璧的事吧?”

蘭芽便眯起眼來。

彼時她畫,他書,殿上的皇上和大臣們無不嘖嘖稱奇。雖則她為進宮方便而穿了男裝,可是跟爹爹知近的誰不知道她是女孩兒呢?於是便有人起鬨,說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玉娃娃。

他見她神色,便撇開頭去,頰邊微微現了紅意:“你那時還小,若說記不全了也是有的。我終究比你大,於是便記得清楚些。”

他彷彿鼓足了勇氣,轉頭回來,目光熱切得宛如火燙:“……皇上也說好,說不如我們兩家便結了兒女親家。皇上雖是隨口一說,卻也是御口指婚,所以——嶽蘭芽,你本是我未過門的妻。”

蘭芽倒退三步:“逗我?”

他目光深沉下去:“我會是用此等終身大事玩笑的人麼?若此,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為何抗拒秦越提親,為何對小窈心如止水,又為何——無法忍受你跟司夜染有半點親近的了吧?”

“呵呵,呵……”

蘭芽愣怔之下,忍不住傻笑起來。她彷彿在他面上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物件兒,指著,弓下了身子去笑個不停。

“親事?指婚?咱們不過就是那麼P點兒大的時候,偶然被皇上叫進宮去,合著畫了那麼一幅畫,怎麼就這麼拴上一輩子了?你我那時還小,小到怎麼懂得什麼叫成親,他們怎麼就能隨便那麼一說,就把這一切都定下了呢?”

秦直碧卻沒笑,一雙眼宛若深潭:“你覺得可笑麼?可是我卻始終都記得。”

蘭芽笑了半天,捂著肚子問:“該不會,你真的認了真吧?”

“自然。”他目光綿長望來:“我從未曾忘記過,也永遠不會更改。”

蘭芽耳中嗡了一聲。

玩兒大了,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兒。

她現在已經是——大人的娘子;可秦直碧偏偏是認死理的書生。一女不二嫁,她這可該怎麼辦?

秦直碧深沉望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跟司夜染之間已是佔全了。你說,我如何還能為了他而參加這一科的秋闈,如何還能代表他的利益,站上朝堂?”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蘭芽便也鬱卒了,轉身兒面朝著牆壁,好好想了一回。

半晌轉回身來,沒留意鼻尖兒上已是沾了灰,只抬眼望秦直碧:“其實,你說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西廠少監的位置上來,就是為了陪大人送死的麼?”

秦直碧被問得

一愣。略一思忖便搖頭:“不會。”

“就是。”蘭芽眼中點點亮起星芒:“我若只是個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倒也好了,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嫁個好相公,生幾個好娃娃,然後這一輩子織布紡紗、相夫教子。可惜我卻生為文華殿大學士的女兒。”

“文華殿大學士乃為大明閣臣,又因主持經筵而名為帝師,所以我爹便不會叫我長成只顧著自己的尋常女孩兒家。所以我從小穿男裝,動不動就往府外跑,我爹竟然也睜一眼閉一眼,聽之任之。此時想來,我爹分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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