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斷將她催熱、煮熟。他強按著她,迫著她的身子盡數全都為他敞開,為他而熟,為他而瀰漫起氤氳的香。
他便細緻地輕舐、品嚐、咀嚼。她身上的每一處他都不放過,每一個她想象不到的細微之處,都被他輕易勾動起幽暗的火焰來暇。
今晚之前,她從不知道她的身子會有這樣好的柔韌度。她可以彎曲繃緊如滿月弓弦,甚至扭轉百轉成巧手才能打成的纓絡。她被他平展又翻轉,推直又宛轉……直到她低低地哭起來,他才將她擁進懷裡,將他自己全部都交給了她……
從高峰滑落,她才咬著他耳朵,低低地哭訴:“你要把我撕碎了麼?嘴上還疼,你就叫我身子更疼。你今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嗯?島”
他便又狠狠吻住她,“誰叫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嗯?你今晚究竟為什麼找羊肉鍋子來吃,說!”
他自己還未全然甦醒來,便又用了玩意兒……他束了白綾子,於是——他又佔了她,不肯給她緩衝。
她便求饒地哽咽:“大人不是都猜出來了麼,怎地還要問我?”
“你還敢說謊!”他狠狠地撞,將白綾子猛地抽開去,便又龍精虎猛而來……
蘭芽忍不住嚶嚶地哭起來:“大人不講理,猜中了就是猜中了,怎麼還說小的說謊。”
他微微一震,一把揉住她小腰:“……你方才,說你自己是什麼?”
“什麼?”蘭芽迷濛思忖,捉緊他手臂,約略想起:“……小的?”
他便一聲悶哼,力道又漲了一倍:“嗯哼,你是小的……你就是小的!小得,叫我都按捺不住……”
她這才明白他是說什麼,身子便又被一把火烤熟,身子深處泉水琳琅……
這一回他耐心得叫她忍不住地哭泣,怎麼也不肯給她。她只得將自己得身子收緊,再收緊,盤轉著幾近哀求,他才嗓音沙啞又帶著不可思議的旖旎:“……告訴我,今晚為什麼找羊肉鍋子來吃,嗯?”
她又咬唇不肯說,他便也在裡頭打了轉兒,故意叫她心癢。
他的嗓音宛如妖精一般綺麗動人:“你的心思,便如你這‘小的’,總得打了幾個折轉,不肯直接都給了我……我是猜著了一半,猜著了你是為了叫自己的火泡起得更名正言順;可是你分明還藏了更深的在裡頭,就如同這兒……小東西,你若再不說,那我就也停在這兒。這麼著打啞謎,我自己雖然難受,你也不好受,那咱們倆就一起苦著,一起猜著。”
蘭芽耐受不得,便哽咽著哭出來,用盡盤緊了他緊。致的腰,近乎哀求地輾轉:“大人,你,你壞!”
他仰起頭悠長地喘息,汗水不斷滴落下來,帶著他的氣息,在她身上化作水霧,氤氳將他們兩個包繞住,形成小小的獨有的天地。
蘭芽用後腦使力,難忍得將腰都撐起來,卻還是不得法。於是死死咬住唇,哽咽著哭出來:“……羊肉——草原。大人本就猜到了,卻故意折磨小的,大人這是賊懲罰小的。”
這才雙手一把抱緊她,奮力一遞……每一寸細細的摩擦裡,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叫:“娘子。嗯,娘子……”
。
終於一場浩劫過去,蘭芽癱在被褥裡,覺得自己早化成了一汪水,怎麼都囫圇不起來了。
他也累壞了,長髮散開,鳳眼微眯起,斜倚著床欄。卻手指還緊緊勾住她的一縷髮絲,怎麼都不肯鬆開。
她想笑,又覺心酸,便勸道:“睡吧……我這回不會如東海那次一樣,不會早晨醒來就消失。”
朝廷出使是大事,前後還要許多儀軌,不是她單槍匹馬說走就走的。
他點頭,又搖搖頭:“就算明知如此,可是你還是要走……我心裡的疼,是一樣的。”
“哼,”她故意扁嘴:“大人何必這樣小氣?為朝廷辦事,是咱們這些當臣子的應當做的。”
他卻還是搖頭,又將她的身子拽過來,覆蓋在他身子上。
蘭芽以為他又要……他卻輕輕拍著她脊背:“不累你了。就這麼睡吧,我才能踏實。”
兩人都沒再說話,在黑暗中靜靜相擁。心跳疊著心跳,體溫熨著體溫。
蘭芽歪頭去望漸漸魚肚白的窗欞。
此時的情勢明擺著:皇上剛剛為大人建了西廠,將大人的權勢推到頂峰;皇上也剛準了她的奏,將她一直想要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劃歸給了西廠……皇恩已隆,接下來該輪到臣子報效。這個時候草原的事,便事她絕對不可以推辭的。
古來皇權,都